著,文淵閣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僅次於太廟的神聖之所!那是供奉著歷代先王手札文獻的地方,那是我大鄭王朝真正的龍脈,那是我……
總之,皇后知道文淵閣不是什麼人都去跪著的,即使跪著三天差點餓暈,也是皇上的褒獎!也是榮耀!也是好事情!
於是,她想明白了。
於是,她不再找我的麻煩了。
於是,……
我很奇怪的是,太子究竟在發什麼瘋?
我把未來的皇上得罪了,可是誰也沒有告訴我,我究竟怎麼得罪他了?
還是我的內飾小黃瓜悄悄說,“端午那天,太子說邀您去看戲,您不是答應他了嗎?”
我努力回想,似乎有這麼回事。
端午前一天,他屈尊過來就說了一句,讓我端午那天到東宮喝酒。可是那天我見人太多,他又來不及招呼我,我就沒去。結果那天晚上回來他就炸了!
“就這事?”
我斜歪在長椅上順氣,我今天又吃多了。
我發現,太子的聰明已經不是我能理解的,他已經正式超越我,成為禁宮中僅次於我爹的聰敏人了。
我和太子似乎從那個時候起再也沒有私下說過一句話。
今天,作為已經成為監國的太子,還是和我有過節的儲君,並且離皇位幾乎沒有任何距離的文湛他親自來我這裡要賬……我怎麼樣做才能賴著不給他錢呢?
06
太子這兩年似乎都不發瘋了。
他不發瘋的時候還挺文靜的。
眼神也沒那麼��肆恕�
雍京的早晨有霧氣,我眼神又不是特別好,看前面花園子裡面的人都感覺影影綽綽的。太子喜歡穿深色重色的一袍,今天他穿了一身墨紅色的錦袍,乍一眼,很像黑的,我還以為他把自己的龍袍穿出來了。
袍子顏色深了,就顯得臉白。
他本來長的就白,冰雪雕成的一般,好像太陽一出來就能把他烤融化了。
我到這麼想過,可是我看過他在大太陽下面曬過整整三個時辰,現在還全須全影的活著,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頂多就是做做白日夢。
這兩年太子變的挺多的,就跟換一個人一樣。
他現在就像一個模子,按照司馬光的那個石頭腦袋想象的帝王樣子拓印出來的。晚睡早起,不苟言笑,大眼無神,你永遠別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情緒,說話一般都是一石多鳥。
現在的文湛簡直就是帝王策表率中的表率。
太子這幾年似乎也不戴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