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得體得罪了太子之外,他沒有和誰結仇呀。那個羅……羅什麼,他抓小蓮的罪名是什麼?”
黃瓜自己抓了抓頭髮,手指比劃了個二,“兩個理由——一個是色目人,另外一個是……”
我聽著心裡咯噔了一下。
——“王爺,您不必驚慌。大理卿羅大人沒有造反,他不過是奉了旨意搜查刺客。”
我和黃瓜正說著,裴檀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裴檀一身朝服,像是剛下早朝。
有的時候我就納悶,為什麼關於朝政的小道訊息(比如太子遇刺重傷,比如羽瀾封王,比如楚薔生坐上內閣第二把交椅)傳的那麼快,讓我們這些閒人比去上早朝的大臣知道的還要多?
我看著他,“奉的是誰的旨意?雍京亂成這個樣子,有人矯詔殺人也不稀奇。”
裴檀把官服脫下,身邊早有人為他披上軟狐皮的外袍,他坐風口邊上,手中抱著一個暖爐,“黃公公,請您把第二個理由對王爺說一說。”
我轉頭看著黃瓜。
黃瓜說,“……是,身上有刀傷。”
我問,“小蓮身上哪裡來的刀傷?”
“左手臂上,傷口長一寸。”
這次說話的是裴檀。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小蓮左手是有刀傷,不過那是切菜切的,而且也不是一寸長,而是兩寸。那刀口是菜刀砍的,還有些參差,絕對不會是裴檀的長劍留下的外傷。
“王爺不會忘記太子遇刺的事情吧。那些刺客的身手了得,當時情況險峻,臣下奮力拼殺,卻還是讓一個刺客逃脫了,那個刺客的眼睛就是淺色的,他是色目人。裴某此生從未見過如此令人恐懼的刺客,狠絕,毒辣,招招致命。他甚至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可偏偏又無人能傷他。裴檀也只是僥倖才能在他的手臂上劃上一道傷。”
裴檀比了比自己左手,“左臂上,傷口一寸。……不過當時太亂,我也只能大概估量一下,不是太作準的。”
“王爺,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過問了。羅顯貞奉旨搜查整個雍京城的可疑人,只要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