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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沒事難為你幹嘛,我吃飽了撐的?”
楚薔生說,“王爺,臣下讀書了十多年的書,也懂一些醫術,我就沒見過您這病!您這趟在床上睡了三天,吃了三天,每天換著花樣翻來覆去翻著跟頭的吃,就沒有睜開過眼。您說您看人都是四個重影的,您這不睜眼,您怎麼知道還是四重影的?再說,您下手夾包子一夾一個準,不睜眼都下手這麼準,至於您看不看的清楚人,也不是那麼重要。”
我說,“這不成。我不在意看不看的清楚別人,可薔生你不一樣。我和你這麼親,你生的又這麼俊,我要是想親你一口,這一睜開眼睛,嘿,看到四個薔生並排著排一溜站我面前,你說,你讓我親哪個?我挑一個長的最俊的,我以為那就是你,過去就親,誰想到那是你背後的大膽瓶!你說說,我一個人抱著那個大膽瓶啃個什麼勁呀,這多讓人笑話,所以說,薔生,你一定要幫幫我,不能讓我總這麼著下去。你回去翻翻你家的那堆書,有個什麼經史子集,七墳八典,奇門遁甲,三姑六婆的,都給我找一找,看什麼能治我這個怪病的。對了,我上次去你家,你家老閔(楚薔生的老僕)給我端了一碗桂花蓮子甜酒釀挺好吃的,你再讓他給我燒一罐,我讓黃瓜去你家拿。”
無人說話。
“薔生……薔生?你還在嗎?別這麼小氣,一聽我找你要東西就小氣的要命,對了,你還說入了內閣就請我喝花酒呢,我可都記的清清楚楚的,你可別賴債。”
……
“殿下。”
這是楚薔生的聲音。
模糊中,我睜開眼睛,透過蓋在臉上的白絲巾向外看,有人進來,雖然看不清楚是誰,可是我看著楚薔生連忙起身行禮,又口稱殿下,傻子都知道是文湛來了。
我躺著沒動,也不用動。
誰都知道前幾天我被打了,又吐了血,我是病人,病人就應該有病人的模樣——能歪著就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據柳叢容柳大總管的說辭,那個場面那叫一個血肉模糊,不但把七皇子越箏嚇的哭了一個晚上,連著太子殿下都被嚇得沒有睡著覺。好傢伙,我聽著都玄乎,越箏拿孩子還小,哭了一場不算什麼,太子怎麼膽子變這麼小了,既沒有奪宮,也沒有叛亂,還是他自己下的狠手,這都能把他嚇了一大跳,他至於嗎他?
那柳叢容說的動情之處,眼淚直流,連聲抽泣,比唱摺子戲還熱鬧,簡直就好像演了一出《大鬧天宮》!我當時看他哭哭啼啼的樣子我挺害怕的,就向床裡面躺了躺,我怕他拿我的衣服袖子擦他的鼻涕。
躺了幾天,我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