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眼前,看到了我的一身狼狽,本來這些東西,我打算埋葬,不給任何人看,包括我自己……可是,文湛卻看到了。
“承怡,你遇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
“啊?”我一愣,“為什麼會想到你?又不是你派的刺客。”
“我應該感激你開始相信我了,不過我還是很難過。……承怡,你有沒有想過,你離開雍京的那天早上,我親著你說‘路上要小心’可能是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這幾天我一直心神不定,經常會嚇的自己一身冷汗。
我在皇陵祭祖,齋戒沐浴敬天,我不能離開,可我一直害怕,我怕你真的出事了,柳叢容他們卻瞞著我,我怕等我回雍京了,才知道再也見不到你了,那天早上我親著你說‘路上要小心’就是訣別,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的溫存終究會成為泡影。”
我有些不太自在,我低著頭,“說這些做什麼,那不過是虛驚一場,沒什麼的……我說,你應該學學我,上次我聽說你遇刺,我都沒有你這麼大驚小怪,患得患失的,看我多堅強1
……
“那是因為,你不愛我,……,而我愛你……”
文湛的聲音像是嘆息,像是自語,像是山谷中漂泊的晨曦,很輕,太輕了,輕到讓我無法承受。
可奇怪的是,心口卻不再疼了。
就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文湛在那裡撒了一顆很小的種子,酸酸澀澀的泡了這麼久,它沒有腐爛,居然還開出了一朵小小的苦菜花。
我低頭,在小石子路上,蹭了蹭鞋子,周圍暖風習習,忽然有個感覺,春天來了。
嗚嗚!!
我收回前言。
春天還沒來,雨季先來了。
我曾經求諸天神佛保佑,文湛不是個禽獸,神佛聽到了我的臨時抱佛腳的唸叨,他們倒是沒有讓文湛成為禽獸,而是讓他禽獸不如!
他在我身上乾的熱火朝天,身下那玩意兒像鐵打的,都折騰了大半夜了,沒有一丁點服軟的跡象。我就悽慘了,全身顫抖的像篩糠,一個勁兒的打顫。
他非說什麼今晚一定要補足之前欠他的,他為我忍了那麼就,睡了那麼久的書房,而我卻瞞著他出城遇刺,真是太不厚道了。我心說,我有病呀,是個人有自己跑出去送死的嗎?遇刺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我遇刺連累他擔心的過錯都要算在我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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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周圍繁花似錦,霧水瀠繞,在我迷迷糊糊當中,看著這裡勝似仙境。
而他則用單手扣著我的後背,我這發現,其實他的手掌很大,僅僅是一隻手,就能托住我的身體,而他的手指尖還在摩挲著我後背突起的椎骨,那種酥麻的感覺,仿若遊絲的線,從我的後背竄到全身,我的手一抖,抱住了他肩膀,而他則慢慢壓下頭,俯在我的脖頸間,和我交頸相擁,親吻我脖子上的黑絲線。
他的舌頭尖甚至在我因為顫抖而緊起的肩骨上,微微的打著圈。
文湛在水中托住我,向前稍微俯身,讓我在他的懷中輕輕後仰,身體向他完全開啟,他這才撕掉溫潤的畫皮,顯出猙獰的原貌,腰間的動作強硬而殘酷,自下而上的貫穿,猛烈到像是要撕碎了我!
他把瘋狂都撞進我的身體裡面去了,就像利劍插入劍鞘,迴歸安寧平和,但過程卻野蠻無比。
我疼到受不了,開始用力的捶打他的後背,甚至開始抓、撓、咬,各種花招都用了出來,而我得到的卻是一下更勝一下的兇狠貫刺,還有攫住我所有呼吸,無法逃避的……親吻……熱的像火一樣的親吻,嘴唇都被咬腫了,舌尖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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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老崔與蘋果
崔言是冉莊的一個讀書人,他爹在雍京賣豬肉,他妹妹在豬肉攤子旁邊賣酒,他在家裡讀書,現在他在梅城縣衙做一個小書吏,每年有八十斤小米的俸祿。
他一直想生個孩子,再求了多少年的送子觀音之後,他媳婦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他高興傻了,真是頂在腦瓜頂上怕歪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他給兒子起了個難養活的富貴名字——崔碧城。
崔碧城生出來之後,他又添了很多苦惱,他看著在一旁偷偷哭泣的媳婦,也嘆了口氣,他的兒子是個啞巴。
鄰居的孩子滿村子跑,子哇亂叫的時候,他兒子就安靜的坐在井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