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有一種莫名驚詫。
小蓮?……
是小蓮嗎?
可是,好像又不是。
他的樣子比小蓮那種乍一看不顯眼,可是細看卻有內魅的白膚碧眼不一樣。這個男人的臉很柔和,面板的顏色也很柔和,只是一雙蒼冰色的眼睛顯得他冷冰冰的,像是雪峰之巔的玉石。
可是……
這麼多不一樣,我怎麼一眼看著他,還是覺得他就是小蓮呢?
崔碧城看到我,招招手,讓我進去。
他淡笑了一下,說,“多日不見,王爺,別來無恙。”
“你……”我看著他,試探的問,“小蓮?”
他抿嘴一樂,輕輕低下頭,似乎在想什麼,然後才站起來,笑著對我一拱手,“在下崑崙殷忘川。前日在下差人送來請客票,不知道承怡可願意賞光?”
我腦袋中一片白光閃過,然後好像佛祖拿著戒尺打了我一悶棍。
“你……你是誰?”
他又笑了一下,“我是我。承怡,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
我,“……”
崔碧城這個時候說,“他應該會去。不過還要麻煩殷先生多跑這一趟,送‘生死盟’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這沒什麼。崔公子三年前委託的事,在下今日方可回覆,確認約定,應該過意不去的,應該是在下才對。”
我的感覺自己雙眼變成了蚊香。
他們在說什麼?
殷忘川袖子微微拂動了一下,指那個放在玉盒子中的鐵圈兒,對我說,“這是崑崙教的‘護’,又名‘生死盟’,是本教聖物,同時也是立定盟約的信物。三年前崔公子以一百萬兩白銀和一個天大的人情託付承怡的性命於在下,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不能履約,真是慚愧。”
“‘生死盟’是兩個人之間的約定,只要戴上這個指環,在下就是承怡的影護,從此你生我生,你死我亡。嗯,聽起來雖然和同生共死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實各不相同,因為我們並不白頭到老。如果我死了,崑崙教下一任教王會繼續這個約定。”
說完他又是淡淡一笑。
“我只是你的影護。”
他起身告辭,我一把扯住他,“小蓮,你就是小蓮。可是,你不是說,你是莫雀嗎?”
那個人輕輕推開我,“七月十五,在下在芫閣清場設宴,如果承怡想聽故事,請一定過來。好了,不耽擱承怡看書、崔公子靜養了,在下告辭。”
他走之後,我看著崔碧城,想聽他把所有的事情給我交待清楚。
老崔拿著那個鐵圈兒來回的看,還喃喃自語,“你說,這玩意兒咱們自己會不會仿一個出來?”
隨後,又仰望天空,“今天天氣不錯,把被子曬一曬。”
說完,拿著柺杖,一歪一歪的走了。
木桌上面就擺著那個玉盒子,裡面放著一個銀灰色的鐵圈兒。
作者有話要說:我居然又成為1k黨了……
201
七月十五是個很特殊的日子。
鬼節。
在這個日子請客的人,都挺神的。
雍京,芫閣。
戲臺上鋪著琉璃層,琉璃層背面刷了一片的水銀,戲人在上面行走,就好像在水面上飄。
演的是野劇《鍾馗嫁妹》。
臉塗抹的像閻王爺的鐘馗,還有各色小鬼一般的送嫁隊伍,在本應該香/豔斯文的小戲臺上繞來繞去,弄的人眼花繚亂的。
整個芫閣大堂空無一人,就在正中擺了兩把椅子,殷忘川坐在右邊,我坐在左邊,中間放著一個茶几,擺著茶點水果。
我小聲問他,“我以為你會請我聽崑曲《遊園驚夢》。那個好像是他們請我聽過最多的摺子戲。”
他輕描淡寫的說,“可是你不喜歡。我感覺你喜歡的是《鍾馗嫁妹》。”
我,“……”
“好奇怪,你怎麼會知道?”
“我為什麼不知道?每次演《遊園驚夢》的時候你都在打瞌睡,可是有一次在外頭聽了《鍾馗》,你興奮的連晚上睡著的時候都在哼哼,不是喜歡是什麼。”
“承怡,把自己的面具戴的太嚴密,會窒息的。”
我張了張嘴,然後想了想才說,“我不叫承怡了。”
“是嗎。”他似乎並不好奇。“就好像我不叫小蓮一樣。換個名字而已。”
我抓了抓頭髮,“你當初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