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器,在用力爭搶時還不慎劃傷了自己的手背。
奧托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著明晃晃地利刃被安東尼奪下後拋到遠處沒有了危險,才走上前興奮地告訴蓋爾巴:“羅馬所有公民都已經宣誓效忠於你,他們要你接受愷撒的稱號,成為他們的皇帝!”
蓋爾巴瞬間陷入呆滯,竟命令奧托一再重複剛才的那句話,直到自己把每一個字都背過,才確信自己沒有產生幻覺。
大喜過望的老頭子一下把奧托抱在了懷裡,大聲說:“孩子,你為我帶來的這個訊息真是太好了!”說的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奧托的功勞似的。
蓋爾巴興奮忘形,而奧托卻一邊和這老頭子擁抱,一邊尷尬的看著坐在地上憋屈地吮著手背上傷痕的安東尼……
當蓋爾巴還沒有出現在羅馬的時候,整個城市就已經在革命勝利的喜悅中沸騰了。人們紛紛戴上自由帽湧到大街上奔走相告,就好像一切的苦難終於全部消逝、從今往後都是太平盛世一樣。
然而,當簡陋的居室中,朱狄斯和提圖斯對面而坐、小羅慕洛和受了刺激一直鬧彆扭的小弗瑞斯坐在兩人中間時,朱狄斯卻舉起酒杯對提圖斯笑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有人在臺伯河裡發現了提格里努斯的屍體……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朱狄斯說:“知道了。”
“還有,斯波拉斯他……”
“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朱狄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今天我們只說開心的事情。”
“好,不過你得再容我問最後一個問題。”提圖斯說道,“你為什麼不願意登上皇位?別告訴我真是像你當著大夥的面說的那樣,為了開創依靠美德登上皇位的新統治秩序云云。你給我說了我也不信。”
“你真瞭解我。”朱狄斯咯咯笑了起來。這一次的紅酒沒有對水,他把琉璃杯子放在手中搖晃著,就好像在搖晃一杯殷紅的血液。
他說:“那些話只是說給別人聽的。如果有十萬大軍的那個人是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愷撒的稱號。可是現在不行——羅馬的各個行省都不太平,我沒有絕對的力量使他們效忠於我。亂世已經過去?不,亂世才剛剛開始!所以,誰接下尼祿屁股後的這個爛攤子,誰就要倒黴。”
提圖斯不由得笑道:“的確,替尼祿收拾爛攤子不是一個輕鬆地差事。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啊,朱狄斯,你忍心錯過?”
可朱狄斯卻道:“得了吧提圖斯。你以為我真的登上皇位,又還能活多久!被你殺死的那個刺客只是前奏,想要我命的人還不在少數。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是我父親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但是,我要像尼祿一樣在夢想實現的錯覺中毀滅,還是等待時機以便獲得更多?這為太平盛世墊背的倒黴蛋,還是讓別人去當吧。”
“我發現你有些地方還真像我父親。”
兩人相視而笑,舉杯一飲而盡。
朱狄斯說:“我們來打賭吧,賭蓋爾巴那老頭還能活幾年。你要是贏了,我就讓你隨便插。”
提圖斯的臉瞬間通紅,小聲提醒他當著孩子的面怎麼能說這個。可朱狄斯卻哈哈一笑,揉了揉羅慕洛腦袋上的小金毛說:“這兩隻可是純正的羅馬男人,他們比我懂得都多!”
羅慕洛不由得揚了揚眉毛開始掏鼻孔……
幾日後,蓋爾巴穿上了託加袍,在軍隊的陪同下,在眾人的擁戴下,浩浩蕩蕩地開入了羅馬城。
元老們在看臺上鼓掌歡迎,而朱狄斯則站在更特殊一些的位置上。他看見蓋爾巴像經歷一場凱旋式一般立於戰車之上,緩緩駛入廣場,而安東尼和奧托則一左一右,一身戎裝、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被一群人簇擁著。
安東尼沒有帶著頭盔,臉上颳得很乾淨,頭髮也修剪得很整齊,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清雋陽剛之氣。他深褐色的眼睛映出深邃而又明媚的光芒,一臉瀟灑得讓人想抬腿踹一腳的高貴肅穆。街上的女人幾乎沒看別人的了,有的未婚小姑娘甚至一口氣沒喘上來,一翻白眼向後暈了過去。
奧托不停地看向朱狄斯,又笑又叫又比劃;朱狄斯卻一直無法自拔地看著騎在馬山的安東尼,目送他緩緩經過人群,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而安東尼卻一直看著前方,最終竟連一個側眼都沒有甩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卷完!自己給自己撒花~~~~我後天再開始更第二卷哈,明天休息一下,這兩天超負荷了ORZ。。。
據說V章看不了是因為**抽了,大家明天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