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將唐苦的手握的更緊。
“信。”苗青葉回答的認真。
“只是不知你何時與魔頭靈鷲有所勾結,竟是幫著他殺人。”苗青葉話說到此,他眼睛掃過四周的人,那些人的眼中果真露出了驚詫之色。
“哈哈,不知道到底是誰和那個魔頭勾結的更深。”唐苦已經氣到唯有大笑,這苗青葉反咬一口的伎倆當真使用的極好。
唐苦話說完,脖子上卻傳來一陣刺痛,血沿著鋒利的劍刃滴落進衣領中,燕暮雪的劍猛然用力就要將唐苦的脖子切斷。而此時燕隻影卻一個閃身將燕暮雪手中的劍拍落,道:“此事還當交由盟主定奪。”
“唐小少俠,請隨我們走一趟吧。”燕隻影吩咐人將屍首抬走,親自押解唐苦離開。
“苗少俠,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還要請你做證人。”苗青葉轉身要離開之時,卻被燕隻影叫住。
“燕大俠怕是早已經有所判斷,青葉還有些要緊事要處理,所以還請燕大俠允許青葉離開。”苗青葉抱拳也不等燕隻影的回覆,便施展輕功離去。
燕隻影知道苗青葉的要緊事是要去追秦公子,他心中雖然對那位秦公子萬般不捨,但是他還有要緊事要做,也只能作罷。
他並不是不敢殺了唐苦,只是自苗青葉的口中得知這唐苦與那假靈鷲似乎頗有淵源,他不過是盟主的一名手下,若是貿然將人殺了,怕是會引起假靈鷲的不滿。他暫且將唐苦押去見盟主,看看盟主是不是有何定奪,死的趙天一不足為惜,可盟主長子也一命嗚呼,這事他可不敢隨便拿了唐苦的命去回話。
苗青葉如此行事,不過是因為他早已發覺燕隻影帶了人前來,雖說唐苦如今武功修為大增,卻沒什麼實際經驗,耳力定力以及速度都不如他。他趕著要去找靈鷲,所以順便就將這事嫁禍於唐苦。他將話對燕隻影說的模糊,讓燕隻影認為唐苦是那假靈鷲的人,又將盟主長子之死嫁禍與假靈鷲,如此一來燕隻影只能猶豫要不要殺唐苦,也必定會帶著唐苦去見武林盟主。到得那時,這唐苦是生是死,只能看他的造化。
靈鷲殺人速度一向極快,不過他帶著昏迷不醒的秦央,坐的又是馬車,定是走得不快。苗青葉在林子附近尋找馬車的車轍痕跡,決定跟隨馬車的痕跡去尋找靈鷲。
那馬車不小,一定是在林子邊緣的官道上行走,苗青葉輾轉尋了一條路,便在一條岔路口見到了車轍。
而此時靈鷲正在馬車之中,他手中拿著串佛珠,他為秦央戴上,自己也自懷中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佛珠戴在了手上。
靈鷲拿過秦央的雙手為他輸了內力,見秦央如今的面色紅潤,膚色也比往日裡白上許多,這一年多來他細心照料,又因為他自身的武功修為與常人不同,秦央如今的面容樣貌竟像是而立之年。
靈鷲伸手,用指腹摩挲著秦央的臉,這張臉他在雪山上見到之時像是個半百老人樣,除了風霜溝壑,只剩下滄桑。
秦央本先也算是身強體健之人,如今卻是身形瘦削,他本就生的身長,而今這樣瘦弱的身軀摸在手裡只餘下骨頭。只有指腹貼著面板之時,才能感受得到肌膚之上的一絲緊緻與光滑。
靈鷲將人抱在懷裡,內力透過手掌傳遞,秦央手指微微動了動睜開眼來。他雙眼迷茫,四處找尋,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靈鷲的臉上。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面只有黑暗,他在黑暗的世界中聽到許多的聲音,多是責罵羞辱之聲。
黑暗中有個白衣白髮的男人,那男人伸著手讓秦央過去,白髮男人對他說:“來找我吧,秦央,我等你過來。”
“你是誰?”秦央在夢中問過許多次,可那白髮的男人卻一直重複著那句話,直到他被一個身體抱住。
黑暗中他不知所以,只知道這懷抱對他溫暖至極,甚至溫柔的親吻他的全身。將他抱入懷中的人語音輕柔,這聲音熟悉,是靈鷲在他耳邊輕聲呼喚他未出家時的名姓。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的醒過來,可視野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猶如那許久前的雪山世界。他渾身炙熱難當,只能貼緊身邊的人,與這人肌膚相碰,讓他覺得很舒服。
“你會毀了他一生,秦央,快些離開吧。”又是黑暗,他再一次進入黑暗時,那白髮人已到了他跟前,那人離他非常近,他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這人的樣貌,他只知道這人一遍遍對他說:“離開他吧,去做回你的和尚。”
“靈鷲。”靈鷲在發呆,他時時刻刻將秦央抱在懷中,他生怕哪一日秦央醒過來自己卻不再他身旁,秦央已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