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爾後又擺了擺手。
“你是說,你說不出話來?”
納蘭性德點了點頭。
“可為什麼?難道說……”康熙立刻認定是水浸天蓄意報復納蘭性德,想到這裡,他臉色一凝,正要發作,卻被他緊緊拉住。
只見他輕巧的翻身下床,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下了兩個字,“痰症!”
“哦!”康熙木得鬆了口氣,面容旋即舒展,“即是痰症,那讓金無羈來給你瞧瞧,如何?”
納蘭性德又笑著搖了搖頭,暗想,以自己現而今的狀況,兩個時辰之內能衝開穴道已屬萬幸,看浸天為什麼要封住自己的啞穴呢?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也想不明白。
自己昏厥的蹊蹺,昏睡與先前不自覺的進入休眠狀態的感覺完全不同,細細想來,更像是被人下了藥。這一點恰恰是他想不透徹的,藥是水浸天親手配的,臨行前也是她親手準備的行囊。藥瓶他從不離身,除非是她在藥裡動了手腳。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這麼做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容若,你嚇死我了!”康熙看他跟沒事兒人一般,歡喜的把他緊緊抱在懷裡,激動地近乎哽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被康熙一抱,納蘭性德感覺到鎖骨處被硬物咯了一下,又仔細感覺了一番,那物件兒非金非玉,還略略的有些溫熱。
康熙捧著他的玉容端詳了好一陣子,才恍然說道,“你睡了那麼久,一定餓壞了。我這就讓御膳房傳膳!”
納蘭性德又笑著點了點頭,繼而獨自轉進了盥洗室。趁著獨處的空當,他解開前兩粒盤扣,解下頸間的黑玉鏈子,對著燭光將正中、類似黑珍珠的物件看了又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顆心霍的沉了下去。
“她果然來過,她終究還是去了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