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總是有事情發生,都沒怎麼去看。不過也因為是冬天,花兒都“休眠”了。也不用怎麼打理。
西苑坐在那熟悉的青石板凳上發呆,他開始想到,林轍變得怎樣了呢?還是一點都沒變?
雲安呢……聞人家都換了家主呢……
西苑思緒有點亂了,想到要再回到那個地方,心裡的滋味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帶著曾經有點點的遺憾,一些苦澀,一些無奈,一些悲哀。
回去後看他一兩眼就好了,只要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去想了。自己大概會一輩子都那樣,到現在他也還沒想過他後半輩子會和誰過,也許就那麼孤身一人度過後半輩子了,想想,好像那樣也是不錯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生了孩兒呢。不知道他會不會記起自己呢。
感覺好像要回到兩年前那樣,回到還沒有對他表白那時候,有種總想要見到他的心情,不開心也去找他,開心也去找他。
直到……直到後來,他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和他是有婚約的,他說喜歡他的時候,他是下意識就拒絕了自己的。告訴了他,他是永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再後來的事情是多荒唐,明明自己一直都平靜地過著自己的生活,明明他對一切都表示不去參與,置身在外,但是那些人卻不讓他置身在外,讓他背上了不應有的罪名。讓他不得不離開那個地方。
只因為繼續留在那裡的話日後肯定過得非常艱難與痛苦,不如離開。他不是怕受苦,雖然他懶得去理那些紛爭,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察覺到,可以不當一回事。他是更不想日後去面對那些充滿了心機的人,他才決定出走,做了他二十年來都想做的事情……
若不是有那個人在,也許他會離開得更早……
如今想起來,西苑真是覺得這世事難料。他覺得這兩年過得比那二十年還要舒心,這裡沒有人覺得他是礙眼的,沒有人要卷他入什麼紛爭,因為他沒有了那個價值。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再是聞人府裡的大少爺了,他在這裡還交到了朋友,雖然偶爾真的很想很想他,但是他卻也漸漸放低了那份苦澀的暗戀了,也沒了當初想要抓住他的那份急切的心情了。留下的那份感情又變成了那時那人上山學武,對兄長的那份依依不捨。
轍……哥哥……
西苑想到這裡,心裡的波瀾再也沒有了兩年前剛剛離開雲安的那份心痛與苦澀了,剩下的是他就想知道林轍過得好不好而已。
他希望他回去的時候能見到的是……他過得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脖子痠痛中~對著電腦坐了一天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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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月明星稀 。。。
幾天後,唐縈就與五王爺一起離開了矢汴向雲安出發,坐著馬車,速度快一點的話大概六天就到了。
西苑看著唐縈坐著的馬車越駛越遠,想到自己也將在幾天後也要踏上歸去雲安的路,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趕緊甩了甩頭,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回到蘇府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發現除了衣服也沒什麼要帶的,倒是從櫃子裡的衣服底下拿出一個錦盒,裡面安放著的是那支毛筆。
猶記得這是那人在學堂讀書時候送的……他曾抓住自己的手一筆一劃地教自己寫字。他的字端莊秀麗,那會學堂裡的先生都贊他寫得好,他只這麼教過自己寫字,那時候還偷偷樂了好久,這樣想著,心裡突然很想見到他了,縱然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只要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了……
他房屋的門沒有關,正巧蘇皓月過來看看他,見他拿著一支毛筆,手旁放著一個錦盒,坐在那裡發呆。
蘇皓月敲了敲門板,西苑抬起頭來,蘇皓月跨過門檻走進去,坐在他身側
“在想什麼?”
“啊……”西苑抓著手裡的毛筆,道“這是雲安的一位故人送的。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而已。”
“朋友?”
“是的。”
蘇皓月看著西苑說起那位“朋友”時的神情,心裡基本已經瞭然,那個“朋友”恐怕是西苑那晚掛在嘴邊的那人。蘇皓月心裡有微微的妒忌,突然覺得此行回去有必要好好看住西苑。
他知道那人是林轍,自己因為身份特殊,在紜彩坊,他也是老闆,只不過是幕後的,也曾經和林轍碰過面,不過那時的他是易著容的。唐縈也提到過,雖然沒明說,但他也猜得出西苑曾喜歡的那人正是林轍。
林府在雲安裡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蘇皓月也是京都的大官,怎麼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