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清略一遲疑,說,“若是要埋伏,大約只有一百來人可用。”遲疑了一下,才說:“王府裡有兩人,要用麼?”
何燕常點頭,說:“要妥當的人隨我去京,只等他進了王府,我們的人便伺機而動。”
費清見他又生變動,便忍不住擔憂,說,“在王府中動手?那豈不是太險?”
何燕常沉默片刻,目光不知落在何處,然後才說:“天子腳下,他又大權在握,便是在王府之外,我們也未必有勝算。”
費清猜度他的意思,試探的說道,“那送信之人的性命,便難保了。”
第九章 下
何燕常露出一絲冷淡的笑意,神色之中竟有幾分奇異,半晌才又說道,“他躲你躲得這樣厲害,原來你竟不曾認出他來?”不等他答話,才又淡淡的說道,“他一心要殺慶王報仇雪恨,必然以死相搏,生死於他,並沒有甚麼分別。你只裝作不知便是了。”
費清聽他說到這裡,便已想到了這人是誰,頓時震驚不已,這時才真正恍然大悟。若是如此,此人恨慶王府與聖天教一般,定然不會顧及羅俊青及教中諸人的性命,想必是面交書信時就要行刺。怪不得何燕常說要在王府之中動手。
何燕常與他多說了這些,便露出疲態來,說:“你快去籌備罷。”
費清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忍不住就多嘴問了他一句:“若是羅俊青已死,教主你又待如何?”
何燕常愣了一下,竟似乎從未想過會是這樣。
費清見他臉色有些蒼白,這才生出一絲不忍來,只是這終究是牽動全教的大事,他於公於私,都不得不有此一問。
何燕常的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刀柄之上,緩緩的握住了,才說,“不會的,他是個極聰明的人,既然知道用俊青來要挾我,便知我們兩個親如手足,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費清卻不能不說:“教主雖不曾與我明說,我也曉得這其中的厲害,必然有不能告訴長川的緣由。既然如此,我卻要吩咐下去了,頭一件要奪,要保的,便是他所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