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歌看他,“可是,我不喜歡你。喜歡你的是長陵,不是我。我是流歌,是子寒的人。”
子繁眼神犀利,“你一定能喜歡上我!不論你從前是不是子寒的人,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人!”
流歌依舊惶恐,“我不是。你放開我好不好?”
子繁抱的更緊,“休想。”
“二弟。”
一貫清冷的聲音從緊閉的宮門處傳來,兩人都驚了一下。
子寒一步一步邁進,面無表情,“我方才還在想,流歌怎麼沐浴瞭如此之久。”
子繁不語。
子寒微微一笑,靠近子繁輕聲道,“我還道她是,因今晚要侍寢的訊息,又緊張……又高興呢……”
子繁終於抬眼看向子寒,冷笑,“大哥才是,當飼主當得很自得其樂吧?”
子寒道,“這要多謝二弟,當年行刺我不成,反而送了我這麼聽話的一條小蛇。”
子繁冷笑,“聽話?怕是這條伶牙俐齒的小蛇,近來沒少讓大哥頭疼吧?”轉而邪魅道,“不過,那身子銷魂噬骨的滋味,大哥怕是早就食髓知味。蛇妖向來身段風流,冰肌玉骨。當年我曾有幸嘗過他母親的滋味,那可真是……”
“住口!”
一聲怒喝破空而來,轉而泛著寒光的劍直接橫上了子繁的脖子。
子繁看著眼前的緇衣之人,微微冷笑,“前些日子,我可是幫你在子翊面前演了一出絕妙的好戲啊!怎麼,如今你欠我一個人情,敢下手傷我,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和你的飼主,都告訴三弟?”
子寒看著眼前的人顫抖著鬆開劍柄,目光尖銳直指子繁,“放開流歌。”
聞言,懷中流歌也拼命掙扎開來,卻被子繁更加用力摁住。
子繁冷笑道,“大哥,別在做戲了。你自己就不覺得食之無味麼?”
子寒道,“我沒什麼戲可以做。”
子繁有所指,冷笑,“大哥在人間時曾以三年之諾換得他此生為你所用,披肝瀝膽也無所怨。三年之期的虛情假意,比起三百年的欺凌蹂躪,大哥這戲,做得可夠足!”
話音剛落,眼前的黑影已衝出窗外,躍入池中。
轉眼便見更大的黑影幾乎攪翻了那一池的靜水,宛如入海一般波浪滔天。
子寒笑道,“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我並沒有強迫他。”
子繁冷道,“那是你們的事,就算他生父有託於我,但你既然要了他,就已與我無關。我這次只要帶長陵走!”
子寒道,“哪來什麼長陵?二弟,你瘋了,這是流歌。”
子繁不耐,“她就是長陵!大哥,你今天究竟放不放人?!”
正僵持不下,忽然子繁懷中的流歌一陣劇烈的痙攣,而後兩人便看見,流歌尚在水中的雙腿,已經朝四周泛開殷紅的血水。
“疼……好疼!”流歌死死咬唇,臉色慘白,“有東西咬住了我的腿!”
子寒眸色一暗,卻聽子繁向水中的黑影怒吼道,“紫檀!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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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父皇急忙召見孩兒,所謂何事?”
天帝盯著子翊看了半晌,見他面色沉穩,再也不是原先那般直率天真的模樣,心下一陣嘆息。卻不忘正事,很快便正色道,“三百年前,南海曾出現一條母蛟,兇狠殘暴,危害人間,你可還記得?”
子翊頷首,微微黯然,“是孩兒和子……和四弟一同將其制住,封印在南海之下的。”
天帝喟嘆,“兩百年前母蛟產子,逃出生天,依舊作威作福。這你可知道?”
子翊當下一驚,“孩兒不知,還有這等事?”
天帝道,“有仙家掐算,此孽障已潛入天宮。這些日子,便要出來害人。”
子翊立刻跪地,道,“孩兒請纓緝拿,請父皇恩准。”
天帝將其扶起,子翊見其有些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開口,“父皇可是還有什麼未曾交代?”
天帝道,“母蛟之子雖只有兩百年的道行,卻不可小覷。”
子翊不解,“為何?”
天帝道,“她生啖其母,吮血嗜殺,母蛟的一世修為已盡為其所用。比起當年的母蛟,怕這孽畜更加不好對付。”
子翊心中暗驚,卻依舊不動聲色。
天帝又道,“如今沒有子卿助你,僅憑當年一根定魂針,你有把握嗎?眾仙家當年就是對母蛟太過低估,才致使局面一度無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