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侍候我的人除了桑妮外,就是一些木偶一樣的侍人,打罵都不出聲,除了身上受傷後流下的血,也許,我都會認為他們是死人。蕭靖然被離淵雪藏幾個月後,再見到便看到一個離淵的縮小版,不僅走路的時候風情萬種,連帶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三分的離淵氣兒,才小小的孩子,短短几個月,竟然變成了一個我認為的陌生人。
“母妃——爹爹——”小孩癟著嘴,停頓了一下,睜著圓潤的大眼睛叫我,“父親!”
我臉上從來沒這麼豐富過,我扯過孩子,看著小孩身上同離淵一樣色調的大紅綢緞,手勁越發的緊了些。
“疼,父親。”孩子畏懼的縮了縮。
“……”我凝噎,抻出蕭靖然的小胳膊,看到觸目驚心的紅。那細小的傷痕像針一樣刺進我的心裡,……
“不疼,父親……”孩子低頭,似乎要說些什麼,不一會兒,低頭的地方滴滴答答的聚集了一小片水漬,“他們說等我足夠的強大後,就能夠保護父親了……”然後伸手摸摸我那隆起的小腹,“(桑妮)姐姐說,我又有弟弟了呢。”
……
含玉被送進神廟的時候,
我一直生活在恍惚之中,尤其在看到她臉上那個大大的“囚”字後,我更加的認為我是在做夢。
“燒了華笙殿,刺了美人……”含玉如乖巧的孩子一樣依偎在我的胸前,看著我挺起的肚子,眼裡有身那麼東西再打轉。
我問她華笙殿燒光沒,她笑笑,說,門被燻黑了;我又問她美人薛長情死了麼?她扯著嘴角,要笑不笑的答,沒有,受傷了,孩子早產了,是個女孩……誰叫她撕了九皇子的畫像,那畫像珍藏在華笙殿裡,整整四年多…
我抬起手,一下一下摸著那人的頭髮,眼裡的笑意。
“來了就不會再走了吧?”我輕輕的問。
“恩,只要你在。”
在含玉和桑妮的細心照料下,我在神廟裡越發的慵懶起來,只是離淵看我的眼神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我記得當時我只當他是對我產子的擔憂,……後來才知道,他的確是擔憂,擔憂這個孩子能夠活著生下來。
後期因為行動不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