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在男人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歷完淵被薛榮質問得笑容有些掛不住,反問道。
薛榮握劍的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內力還沒恢復,全靠一口氣撐著勁兒,“相思成灰?”
“不然呢?”歷完淵好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當下慍怒道,“你先把劍放下!”
“你騙我,那根本不是相思成灰!相思成灰是治離魂症的藥引,何來毒性?”薛榮比他還要怒,大聲道,“我此次毒發提前,沒有解藥就一直髮作。如若以後一直都要依靠你的解藥,那我寧可不要!”說著就要發力割斷男人的脖子。
歷完淵早就提防著,此時先於薛榮奪下他劍,用了內力將他震開。薛榮內傷還未好,當即後退幾步吐出口血來。歷完淵一驚,趕忙丟下劍要將他抱起來。
“別碰我!”薛榮狠狠擦去唇上血沫,“你今日不殺我,日後我定來殺你!”說著撿起自己的劍就要往外走。
“站住!”歷完淵低喝一聲,上前一把揪住薛榮的領口,簡直要把他提起來,“你當我將軍府是什麼地方,任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薛榮掙扎著去掰他的手指,“你當我願意來嗎?若非你一直拿解藥威脅我,我早拿你的人頭去換黃金!”
歷完淵怒極反笑,灼熱的吐息中說出冰冷的話:“不錯,你為了解藥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不但要老實,還要乖乖躺在我身下!現在我不允許你走,你便不能走,等內傷好了再來伺候老子!”
薛榮麵皮漲得通紅,眼底全是血色,歷完淵的話就像耳光扇在他臉上。他掙脫不開,對著男人的臉吐了口唾沫,“無恥!”
歷完淵面無表情地任由唾沫順著臉往下淌,揪住薛榮的手不斷用力,大有將薛榮勒死而後快的架勢。
兩人正對峙中,綠蘿引著個人過來:“將軍,奴婢把大夫領來了。。。。。。”抬眼卻見劍拔弩張的兩人,綠蘿停下腳步,有些不知所措。
歷完淵抬眼看了看那個大夫,才鬆了些力道,將薛榮拖到床上,“進來吧。”又俯身在他耳邊威脅,“你再不老實,我就打斷你手腳。反正治一樣病是治,治兩樣也是治!”
薛榮厭惡地瞥了他一眼。
那大夫也感覺到屋內氣氛不同尋常,一句閒話也不敢多說,低著頭給薛榮診脈,詢問幾句後就開出方子來。
綠蘿拿了方子抓來藥給薛榮煎好,一日兩次來給他送藥湯。薛榮雖然痛恨歷完淵對他又騙又侮辱,可對於喝藥他並不排斥。身體裡的毒已經壓制下去,只有內傷需要調養,而他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比常人要好很多,短短几日就見了成效。病好了薛榮自然高興,不高興的就是他的病一好,就意味著歷完淵又要對他做那種事。
歷完淵自那天和薛榮吵架,氣個半死,連著好幾天都沒再看薛榮一眼。關於薛榮的身體狀況也只由綠蘿跟他彙報,他知道就行了。那日聽綠蘿講薛榮已經能在院中練劍,歷完淵陰著臉罵道:“他練個屁劍!我看他是□□!”
綠蘿是府中唯一知道兩人糾葛的人,聽後說道:“將軍和薛少俠都是倔脾氣,誰也不肯相讓。倘若有一方肯低個頭,也就不會鬧到這步田地。”
“我為他做的還不夠多嗎,大半性命都給了他,你看看他是如何對待我的?”歷完淵一時間怒上心頭,將桌案都拍碎,“不識好歹!純粹是條白眼狼!”
綠蘿站在一旁靜靜看他大發脾氣,等怒火硝煙散了,才施施然開口說:“您自個兒做悶嘴葫蘆不說清楚,就是為了薛少俠肝腦塗地也不能讓他動心一分一毫。”
歷完淵眼眸森冷,像一匹孤狼,聽了綠蘿的話心裡氣到嘔血,可偏偏綠蘿說得都對,他一句也反駁不了。最後,房間裡的擺設全遭了秧。
薛榮這邊自然不知道歷完淵的心思,他連動靜都沒聽到一點,正樂得沒有人打擾。武功恢復後他傷好得更快了,兼之每日打坐練氣,薛榮覺得自己再有兩天功夫就能來去自如。
這日他打坐完,正拿手巾擦汗,只聽房門一響,男人黑著一張臉進來了。
薛榮立刻緊張起來,戒備地瞪著他。
“你那麼看著我作甚,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歷完淵最討厭他這個眼神,怒道。
“你有事?”薛榮身上穿著中衣,擦完汗便將外袍拿來穿上。
“你我之間,除了床上那點事兒還有什麼事?”歷完淵冷冷做嘲。
薛榮正在繫腰帶的手一停,隨即抽下腰帶扔到一邊,臉如寒冬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