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們跟隨數年的大人。什麼時候他們的大人,變得這般活蹦亂跳了?
還沒到半山亭,就看到幾個做下人打扮的凌府護衛,散佈在半山亭四周,將一些同樣想上半山亭看夕陽的文人士子給攔了下來,這些人自然就是溫總管派來保護桃雁君的護衛,凌閒雲看他們盡職得很,心裡也高興,思量著回頭讓溫總管好好賞他們。
正在這時,有一幫人似乎對於有人獨霸半山亭的行為很不滿意,跟兩個護衛吵了起來,那兩個護衛這時已經看到凌閒雲過來,怕鬧起來驚擾到他,趕緊出示凌府的腰牌,那幫人中顯然有人認得凌府腰牌,悻悻地往回走,跟凌閒雲正好擦肩而過,走沒多遠,其中一人突然轉咦一聲,回過頭來又看了凌閒雲幾眼,似乎認出了他。
凌閒雲此時一心想到桃雁君身邊去,哪裡注意到周圍,那人明顯猶豫了些會兒,好像覺得現在不是打擾凌閒雲的時候,才轉身走了。
“雁君……”
上了半山亭,凌閒雲一眼就看到沐浴在夕陽殘輝下的桃雁君,淺黃色的稠衣被映成了金紅色,髮梢及半邊臉孔都閃耀著光輝。
“閒雲……”桃雁君側過臉,對著凌閒雲微微一笑。
笑如春風,滿山桃開,世間美景,莫過於此。閉了閉眼,眨去滿目的眩暈,凌閒雲走了過去,坐定。
“真美……”無意識地低喃。
桃雁君聽到了,手指輕輕摩搓著下巴,挑起眉故意問道:“我……還是夕陽?”
凌閒雲失笑:“自然是夕陽……”說到這裡語聲一頓,像是想起什麼,呵呵笑了起來。
“笑什麼?”桃雁君眼見凌閒雲的笑眼裡透著一抹孩子氣,不由奇問。
“小時候,爹和娘總不肯讓我看夕陽,只因我身體弱,別家孩子在外面玩的時候,我只能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花草打發時間,看著看著,太陽便往西邊落,有一回我從書上看到日暮西山這個詞,便對著夕陽念,反反覆覆唸了幾十遍,還拿筆寫,寫了足足上百遍,爹孃看到了,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