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半抱著他,讓他側躺在自己的懷中。
“嗯……”明月也想思考,但腦子實在昏昏的,什麼都不能思考,當重陽不斷的拍著他背後時,慢慢又進入了夢想。
在夢中,明月似乎有回到了棲鳳山,在那裡他破囚禁萬數厲鬼,堵住地脈之靈氣,但夢中,他不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紅衣的男人一直跟在他身體,替他擋各種災難,讓他不受到任何傷害。似乎不管是夢見,是現實,都會有那麼一個紅衣人,一直在他身邊,保護他,珍惜他,哄著他開心,陪著他難過……暗衛知道馬車內的有人需要休息,便很是想法一致把人引到稍微遠的地方廝殺。
兵器碰撞聲,殺氣四溢。
殺伐之氣與天地間漸漸強盛的殺氣混為一體,刀舉劍舞之間,寒光刺眼。
鬧事的人共三個,一個肥頭大腦脾氣暴躁,手中兩把錘子揮舞的獵獵生風。一個美麗妖嬈,帶著面紗,執著一皮鞭,只是眼角露出的銀光,就讓一般人不寒而慄。一個是書生,看起來溫文爾雅,手中的摺扇揮動的瀟灑自如,卻是招招殺機。這三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不和諧,但每個人都身穿彩色的衣裳,十分的喜慶。
鬧事之人那七彩鮮豔的衣服與暗衛玄黑色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一方猶如美麗的毒藥,一方猶如出鞘的利劍。
勢均力敵的較量最為慘烈,但暗衛勝在人數眾多,挑食的一方敗在輕敵。在經過在幾番打鬥後,你來我往之下,那幾個鬧事的人就覺得招架無力。鬧事的人想要後退,但在暗衛們咄咄逼人的攻勢下,卻只能越來越“捉襟見肘”。
“我是北冥明月王的客人,你們不能殺我!”開口的那胖子,見有人要殺他,便在千鈞一髮時搬出個靠山。他本來就是想劫個財,沒想到現在財沒劫到,遇到這麼厲害的家丁,反倒是要把命搭進去。都怪自己沒事想湊熱鬧,現在沒在中原玩夠,就……“?”聽到這人這麼說,暗衛的劍在離著胖子只有一頭髮絲的地方轉了向,轉而用騰出的另外一隻手點了他渾身的大穴。
“胖子!”看著胖子被擒,另外兩個人急了。一著急就露出破綻,很快便也被人擒住了。
如果是牽扯到別人,不管是誰,只要北冥皇下了死令,這些人就得死。但因為牽扯到的人是明月……便,另作他論了。
“主人,鬧事的人已抓住,他們說是明月王的客人。”站在馬車的窗戶邊上,暗衛低聲用密語傳音的方式向重陽彙報到。
“……把他們綁回皇宮。”清官難斷家務事,提到明月,重陽便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咽。現在是不能砍人了。要砍,至少要等到明月醒了。
“是。”
聽到你幾個人是明月王的客人,暗衛們也不敢怠慢。捆好了,點住啞穴和全身的其他穴道,餵了暫時抑制武功的藥,便把他們賽道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馬車中。
七八月的北冥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本來重陽、明月所在的車廂在特殊材料的遮蓋和車廂內陰涼的很,但為了明月的身體健康著想,重陽不顧自己的汗流浹背,開啟窗外,讓暖風吹進來。明天的身子實在太涼了,涼的讓人心疼。整天身上的溫度就像是天山上的冰雪,縱然暴曬在陽光下,卻不見丁點會融化的溫暖。
此時的明月躺在青絲輕垂,面帶笑意的躺在床榻之上,似乎做了什麼好夢。
重陽這次出來,是微服私訪。所以過城門的時候,也不能大張旗鼓,只挑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從皇宮一個隱僻的偏門進去了。聽雨殿的宮人,早已經在二個時辰前把宮殿收拾好,只等著他們主人迴歸。
所有冰山,會露出海面的只是冰山一角,那具有破壞力的,都深藏黑暗之處。
現在的北冥繁華依舊,但在這表面的繁華和熱鬧中,卻隱藏著太多的危機。
“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已經沒有人氣的聽雨殿在將近一個月後傳出琴聲,清晨鳥鳴蟲叫中,只見一個白衣人散著頭髮,赤足,穿著寬鬆的衣裳坐在大殿中彈琴。青絲散在鋪著厚厚毛毯,衣裳有些凌亂。猶如白玉的手指輕輕扶著琴絃,不同以往的清越,此時的琴音中充滿了淡淡的喜悅,就像樹枝上跳動的陽光。
“陟彼南山,言採其蕨;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如珠玉落盤的聲音,輕輕念出那傳誦了千年的詩句。明月坐在白色的鋪墊中,再次想到了在落日樓頭見到重陽的情景,那人身穿大紅色衣衫,猶如神魔臨世策馬而來。他本來只是想遠遠的看那人一眼,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