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被人跟蹤吧?”
溫春子笑道:“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
他們三人一同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朔方流。
溫春子俯下身來,用手摸了摸朔方流冒著冷汗的額頭:“糟了,我們得給他請個大夫。”
朔方流原本閉著眼,聽見溫春子的話,他馬上睜開眼,瞪著溫春子道:“我說了,不準請!”
我把溫春子拉過來,和他耳語道:“他想聽天由命,如果沒有流產,他就心甘情願地把孩子生下來。”
溫春子輕嘆一聲,道:“還是他心甘情願的好,否則把孩子生下來,也是個麻煩。”
夜裡,朔方流終於安穩地睡下了。
溫春子替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褲子上只有少量的血,想來孩子應該沒事,我們都鬆了口氣。
我道:“他畢竟動了胎氣,我們還是給他請個大夫吧。”
他們三人都一致贊同。
吳秉秋道:“我去請吧,我從前來過這裡,熟路。”
溫春子點點頭,道:“你小心點,別被人盯上。”
第二天,我和周睿吃過早飯,到朔方流房裡來時,朔方流才從睡夢中醒來。他一睜眼,便用手摸了摸肚子,轉頭望向一直守在他床邊的溫春子和吳秉秋,道:“孩子還在嗎?”
溫春子笑道:“這孩子命硬,挺過去了。我們趁你昏睡那會兒,還是請了個大夫過來。大夫看過後,說沒大礙,吃兩帖安胎藥就好了。”
朔方流的目光凝滯一瞬,忽然轉過身,面朝著牆壁:“那麼我只得把他生下來了,但我絕不會讓鍾如得到他。”
我聽了他這話,猶豫著問道:“是否因為鍾宮主長得像你父親,所以你敵視他?”
朔方流沈默片刻,道:“我雖固執,卻還不至於頑固成這樣。是,起初我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對他有些牴觸,可是後來我還是試著去接受他了,但我沒想到他竟是條毒蛇!我父親雖狠,可我畢竟是他的親骨肉,他不至於對我趕盡殺絕。鍾如就不同了,你們別看他在人前裝得那樣,他根本沒有人性!”
溫春子道:“看來在我和小秋離開雪袖峰的這三年裡,你和鍾如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朔方流苦笑道:“是啊,幸虧你和秉秋走得早,不然也會把你們牽扯進來。”
我轉頭看著溫春子,道:“你少說也在雲之宮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