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春子看看周睿和楚霏微,道:“你們沒事吧?”
楚霏微愁眉不展地道:“我們雖然沒事,可是我的玉璧不見了。”
溫春子思索道:“我覺得暗算我們的人起碼有三個,他們分頭行動,一個人負責引開朔方兄,另外兩個人分別到我們的房間來偷東西。他們計劃如此周全,一定是在半路上就盯上我們了。”
眾人聽了,嘆氣不止。
周睿忽然道:“你們也別太著急了,我早就料到我們有可能會遭人暗算,所以昨兒個晚上我就把地圖刺到信弘背上去了。”
我愣了,倒不是因為他提起刺青的事,而是他說地圖是他昨天晚上才刺到我背上的,這也就是說他昨天晚上當真來找過我!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溫春子和朔方流已走過來,扒了我的上衣,露出我背上的刺青。
溫春子看了看,笑道:“這幅地圖可比玉璧上的那幅清楚多了!真有你的!周睿。”
楚霏微也鬆了口氣,笑道:“怪不得你昨夜去了那麼久,我就說嘛,表明心跡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我聽了他們的話,更是一愣一愣的。
朔方流思慮片刻,道:“以防他們搶先找到玉璽,我們還得加緊趕路才行。”
於是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已坐上馬車,向靜水進發。朔方流依舊在外面趕車,途中經過一片山林時,溫春子忽然叫朔方流停車,說要下車方便。朔方流和楚霏微正好也內急,便都隨他去了,留下我和周睿看車。等他們回來,我和周睿便也下車去方便。
剛走進林子,我便小聲問周睿:“你前天晚上真的又在我背上刺了什麼東西?”
他輕輕笑道:“當然沒有,你背上的地圖和玉璧上的地圖本就是同一幅。楚霏微第一次把那塊玉璧拿給我看時,我也吃了一驚,不過想一想也就明白了──烏白雪既然和楚霏微交好,那麼他肯定也見過那塊玉璧,還把玉璧上的地圖畫了下來,刺到你背上──昨晚玉璧被人偷去,我便順水推舟,編了個謊話,讓大家以為你背上的地圖是前天晚上才刺上去的,以免日後他們若發現了你背上的地圖,會認為我們一直沒把他們當朋友,還會對我們起疑心。”
我欣喜道:“太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用躲藏,可以大大方方地洗澡了!”我邊說邊順手攬住他的肩膀,“那麼你前天晚上當真來過我的房間?”
他俏臉飛紅,瞪著我道:“你沒失憶吧?還是你想賴賬?”
“嘿嘿,我是怕你賴賬。”我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他臉更紅了,一把推開我,道:“走開,我要尿尿!”
我們餐風露宿,只用了五天時間便趕到靜水鎮上。五天內,楚霏微已和溫春子、朔方流混熟,我們在客棧開房的時候,他便不再強求周睿陪他,而是選擇和溫春子同住。我求之不得,自然要和周睿同住,朔方流依舊落了單。
這幾日,我們奔波勞累,到達靜水鎮時,已近黃昏。於是我們決定在客棧休息一晚,等養足了精神,再去找尋玉璽所在之處。
進了客房,我便將包袱撂在桌子上,倒杯水來喝,一面笑著問周睿:“那個楚霏微怎麼不粘著你了?”
他笑了笑,推開房間向南一側的窗戶:“霏微一直很想出外遊歷,便和他爺爺提出成親的打算,好讓他老人家安心放他走。他和我成親不過是一個策略,當不得真的,何況成親之前我就和他說清楚了,我已有心儀的物件,之所以來參加甄選也是為了打聽地圖的下落。既然我們雙方都有難處,正好可以互相幫忙。前陣子,霏微還沒和溫春子他們混熟,只好要我陪他睡,你別誤會了。”
我聽了,心中雀躍不已,站起身走到窗前,剛想伸手擁抱他,卻遙遙地望見遠方的靜水河面上火光點點。我忽然被那片繁華的景象吸引住,轉而和周睿說道:“那邊好像正在放花燈,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笑道:“你不累嗎?我們還沒下樓吃晚飯呢。”
我堅持道:“吃過晚飯正好散步,我們也用不著那麼早睡覺。”
他笑著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們去和溫春子他們說一聲,估計想去的也不止你一個。”說著,他便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出門去。
結果是,我們五個人吃過晚飯後,都去了靜水河畔許願、放花燈。
我們在小鎮上買了五盞造型各異的花燈,臨到河邊的時候,我、周睿和朔方流忽然想起沒帶紙筆,剛要回鎮上買些來。
溫春子卻攔著我們,笑道:“我和霏微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