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一字字說:「至於皇上找人調查你,他身邊的那個林卿官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已經讓藍捷跟各處打過招呼了,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紀子伶聽得出來紀言星是在叮嚀他,露出笑容道:「大哥別擔心,我看皇上這次微服,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趁機看看究竟誰在護駕,誰是篡逆呢,至於結朋交友,不過是順道罷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紀言星看了他弟弟一眼,微微勾起一抹嘴角,不點頭也不搖頭:「不會就好。」
他們兄弟自幼互相扶持,紀子伶想想又補了一句:「有事我會說的,大哥別擔心。」
× × ×
傍晚。
當楚以華隨著朱流引領進院落時,還未見到人影,便先聽見了利刃破空的聲音。
朱流不緩不慢地擺手恭聲說:「這兒便是二爺平時練功之處,二位請。」
這種謙虛與恭敬的態度,換了一個人,肯定會在那兒互相客套來去,諸如「不敢」之類的,如此三四番,才進得了院落,可楚以華自幼在深宮中被撫養長大,他是太后的第二個孩子,雖然兒時不被當作太子撫養,此時也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只略微點頭,便走了進去。
而朱流早就得到吩咐,靜立在一旁,並未加以靠近。
楚以華身邊自然是跟著林卿官,今日他們約了切磋武藝,他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今日雖也帶刀,不過已經換了一把,楚以華也不急,負手緩緩走近,一雙眼睛朝著院內唯一一個人看了過去。
作家的話:
不知道該說什麼……請大家多多指教。
☆、章二·蹊蹺(中)
紀子伶的身軀非常輕盈,步法又十分紮實,劍在他手中就像一道道綵帶,一個迴旋,破空一刺,一個翻身,凌空一劈,一招倒踢伴著轉身,真氣凝於劍尖,一劍過去,空氣也微微振動。
他展現出來的步法,優美至極。
楚以華拉過林卿官,側頭問:「小林,你看此人武藝如何?」
林卿官沉默了一下,低聲說:「紀公子的身法十分靈巧,對劍的招式亦是抿熟於心,可下屬看著倒覺得像在跳舞,不像是在練武。」
以林卿官的意思,這話說的很給面子了,楚以華微微一笑,「你是說他在舞劍,只是花拳繡腿嗎?」
林卿官連忙說:「下屬不敢。」
「你怕什麼,老實回答我,否則我治你個欺君之罪。」
這樣也行?皇上您也太……
林卿官苦笑,他倒也不會存著皇上只是說說的心思,回答:「回少爺,紀公子是否是花拳繡腿,這沒比過,下屬不敢妄言。」
楚以華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這時紀子伶已經停下,回身看見朱流,他緩緩啟口,不出聲地說了幾個字,他動作很小,看起來就跟在呼吸沒兩樣。
這個舉動非常細微,饒是楚以華這麼精明的人也沒有發現這個舉動,紀子伶收劍,一面走向楚以華:「不知你們來了,紀某獻醜了。」
楚以華笑道:「怎會呢,紀兄的劍法孫某看著可是自嘆不如呀。」
「自嘆不如?」
紀子伶挑眉:「紀某這劍法是練來強身健體的,於一般江湖人的武藝差別很大,真要一比,反倒是上不了檯面的。」
他這話說的輕輕巧巧,也剛好點中了方才林卿官的評價,紀子伶想了想,舉起手中的那把劍,笑著遞給楚以華:「又不知孫兄平時都練什麼?紀某好奇的緊。」
楚以華笑了兩聲,也不推辭,但說:「好說,但這劍我看著是好劍,孫某是個粗人,還是不用。」
說著握住身後小林遞上來的劍柄,反手一抽,修長而銳利的身軀頓時出鞘,紀子伶讚歎了一聲,楚以華已經一點足尖,取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紀子伶抬眼望去,和他展現出來的不同,楚以華的每一招都是真氣用足,一招一式揮起來可謂是虎虎生威,紀子伶看了林卿官一眼,笑著問:「林公子,你家少爺的武藝是你教的?」
這話有著淡淡的揶揄成分,林卿官真想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但他回答:「下……小人只是個粗人,公子叫我小林就好,至於少爺的武藝,一直是由老爺請來的師傅所教。」
「哦?那些師傅肯定很厲害吧?」
紀子伶隨口道:「紀某觀看方才有一式看起來跟名揚四海楊明公子的倒掛金鉤有幾分像呢。」
林卿官瞪大了眼,他就記得皇上確實給一個叫做楊明的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