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看著紀子玲身上流露出的神情,本來似乎沒有想見會被問到,此時他憂心忡忡的說:「我、我前幾日來時,大夫什麼都沒說就把我趕出來了……後來大夫不願意到我投宿的客棧,拒絕幫我妻子看病!」

紀子伶聞言也覺得很奇怪:「據我所知,容先生不是這種人,可否說的詳細些,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陳富桐聞言,這才真的認真地稍稍打量著紀子伶,似乎有些懷疑,但他帶著老婆到處跑了幾個月也沒見個人能治好,這時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我也記不清楚,那天來時,隱約頭傳出好大的聲響,然後我才剛進去,大夫就叫人把客人都趕出來,然後就關門了。」

紀子伶聽了之後抿抿唇,回頭看了朱流跟小五一眼,朱流低聲似是想說什麼,不過礙於別人在場,只低低喚了一聲:「二爺……」

「我知道,有我在,別怕。」

紀子伶回頭笑著拍拍他跟小五安慰了一句,然後才對陳富桐說:「兄臺,這兩天不平靜,我勸你別打聽,先在附近找個地方坐坐,至於你妻子的病,我幫你問問容先生,容先生在這兒開醫館很多年了,醫術很好,就是脾氣古怪,實在不行,我幫你介紹其他大夫,不讓你耽誤了你妻子的病。」

陳富桐帶著老婆到處看病好幾個月,碰壁不知多少次,也多少學會看人,自是從紀子伶方才那句對下人淡淡的安慰中聽出了其他意味,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點頭如搗蒜,對紀子伶交代了自己的去處及投宿的客棧後便走了。

「小五,回頭找人查他。」

紀子伶看見人走遠了,一邊走進店裡,頭也不回的吩咐。

「是,二爺。」

小五乖巧的回答,夏侯燕兒從後頭答答答的跑到前頭來,一邊說:「這位客官,我們今天不營業……二爺!你回來了!」

紀子伶露出苦笑,這是吵得有多兇?夏侯燕兒光是聽見有人走進來就衝到前面來趕人,從前就不見她的腳步有那麼快,看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說:終於來了一個可以幫忙的了!別再讓那兩個人吵下去了!

她朝紀子伶吐吐舌頭,指著最裡面通往容均房間的方向說:「二爺,紀爺跟師父在裡面,你趕快去看看吧!這兩天他們都沒聲音了,可是更怪了。」她說著縮縮肩膀,很大方的讓路。

紀子伶點點頭,紀子伶點點頭,忽然又想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對小五說:「小五,你去配人,這幾天先跟著容先生,閒雜人等或是一般人儘量別讓他們來吵先生,然後把朝上的訊息也定期轉回來給我,溫定跟溫欣的事,我會自己問哥,可是你還是要準備,知道了?」

「二爺,您想讓我忙死啊?」

小五臉垮了下來,紀子伶笑的很溫和:「進去找大哥或是馬上去做事,你自己選一樣。」

「我、我馬上去!」

朱流知道通常紀子伶擺出這種態度時,就是他要處理事情或是要了解什麼的時候,紀子伶一邊走,腳下步伐故意踩得很重,有意讓裡面的人聽見,最後他停在門前,門沒關緊,隱約看的見裡面有人,紀子伶站了一會兒,才溫和著聲音開口:「是我,我回來了,可以進來嗎?」

隔了很久,裡頭都沒有聲響,紀子伶也好脾氣,裡面沒動靜,他也就站著,但他知道,裡面的人也知道他還在。

又不曉得過了多久,天色開始暗了下來,裡面才傳出容均一慣微弱冷凝的聲音:「……子伶,你進來吧,別站著了。」

他的語氣讓紀子伶鬆了口氣,但卻沒因此覺得慶幸,這麼想著,伸手去推門。

☆、章二十·安定(下)

容均的藥房跟他自己的房間有很大的差別,他的藥房總是瀰漫著一種別人說不出的藥味,充斥的各種草藥,外頭整治的整整齊齊的草藥分類都是夏侯燕兒負責的,紀子伶知道雖然是真的東西,卻是給客人看的,而容均的藥房不然,那兒從來不會有任何標籤,因為對一個雙眼都盲的人來說完全不需要。

他的臥房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並非尋常姑娘家愛用的脂粉味,也不是世家子弟子女們用慣了的各式薰香,而是混合著一種難言的藥味,好像想將人沉落,令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然後整片牆壁整整齊齊滿滿的書,沒有文房四寶,他的衣物就摺好擺在桌上,臥房連個櫃子也沒有,紀子伶曾經詢問他需不需要給他臥房添些東西,對他來說那還不算什麼,不過容均臉上卻出現一種旁人很少見過的憂傷,雖然沒有拒絕他,不過紀子伶也沒有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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