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刀殺人我看不難。」宋品給自己倒了茶,看了一眼振筆疾書在紀錄的木水,慢條斯理的說。
紀子伶聳聳肩,「還沒跟慕容家說這件事呢,也難怪他家老爺子叫他們不用多費心思管,不過他家老爺子是怎麼知道的,我就不曉得了。」
宋品想了想,說:「可能不是知道吧?應該是跟你家五王爺不相上下的狐狸直覺,才叫下面的別管的。」
「是有這種可能,我家王爺也是很愛騙人。」
紀子伶說這句話時,難得的有些咬牙切齒,很快又回覆一慣溫和地說:「紫英的部分應該就到這裡了,我家王爺還沒有打算要插手朝中的事,我也不好追得太深入,夏晴那邊一切都好吧?」
「放心,他混得風生水起的。」
宋品笑著說:「早上小五才跟我說,關外人馬有一部份『應該』是當今聖上佈置的,之前那把委託的劍器,已經調查出來是有人蓄意製造事端,剛好就選在聖上離京的時候,剩下的接應我這邊會跟茶坊接手的,葉笑說了,聖上有整治勢力的能力,不管是要納為己用,還是如你這邊說的計畫讓位,都在怎麼操作而已。」
紀子伶微微嘆一口氣:「久久無事,一有事就這麼多麻煩,我給你添麻煩了。」
「五王爺的部分,他老人不想回來就由他去吧,」
宋品溫聲笑了笑:「替他多少看顧著聖上,一邊做普通生意,對我來說倒也沒有壞處。」
紀子伶還要說些什麼,書房外就想起了敲門聲:「宋爺,是我。」
宋品抬眼對紀子伶笑了笑,嘴裡流利地說:「是小五啊,進來吧。」
☆、章十九·歸途(中)
不管前面說了什麼,小五一進門便發現紀子伶著意打量自己,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好像還在盤算什麼。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重要的是,小五隻覺得渾身有些發寒。
被這麼看著,小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臉上應該沒有東西吧?
隔了片刻紀子伶跟宋品相視而笑,似乎看夠了小五的反應,紀子伶率先開口說:「怎麼了,特地來宋爺的書房?」
說話物件是紀子伶,小五便不去多分析其中的意味,點點頭上前說道:「成爺那兒的何公子送來了一封信,指名要給二爺的。」他語氣微微一頓,補充了一句:「不是按照平時咱們聯絡的管道送來的。」
宋品點點頭,小五便自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給紀子伶,說是信,其實只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端正、稱得上是娟秀工整的小楷:必定不負所望
「我明白了。」紀子伶習慣性地微微一笑,只表示他收到了。
如此漂亮工整的字型,並不是誰都能寫出來的。
紀子伶收起那張紙條,正色對宋品說:「實話說吧,關外的勢力我應該要很關心,就如同我哥把源字輩的人都派來,但卻一直沒有過問一樣,只是朝裡也是如此,很多事情盤根錯節,我家王爺打定要裝死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弄得太清楚。」
宋品會意地看著他,眉目沉靜地點點頭:「我都懂的,二爺。」
有時候,有些事情,確實是不能過於清楚,只能瞭然於心。
紀子伶沉默著靠在椅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養神,宋品察覺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小五,木水,外面候著,聽我吩咐。」
木水跟小五皆是微微一愣,可他們微愣的時間極短,幾乎只是瞬間閃過眼底的一絲驚詫,動作依舊恭謹,紀子伶見狀也擺擺手,蘇安隨後也跟了出去,很快地關上了書房的門扉。
宋品又替紀子伶倒上一杯茶,語氣放的很溫婉:「我看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處理好再寫一份報告讓茶坊幫忙送過去就好了。」
紀子伶睜開眼睛,有那麼片刻,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直直盯著宋品,紀子伶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極為犀利,然後很快緩和,再開口時,他的語氣淺淺的:「麻煩你了。」
宋品本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他眼中忽地掠過幾許惱怒,紀子伶雖然沒有說,但他就是知道,對方的話中有幾許歉意,可他想到楚以華,那位聖上,沒事喜歡在宮裡玩失蹤,勢力權力卻依舊穩固牢靠,那絕對是紀子伶不願意說得太清楚的事實之一,有些事情說開了,便顯得很殘忍。
紀子伶不願意把楚以華當成其他皇親貴胄那樣對待,所以即使他已經有了懷疑,還是選擇相信楚以華,宋品瞭解他的想法,因為紀言星居然把蘇安跟草生派在他身邊,其用意不言而喻,他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