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事的人。”單憑前身幻蓮與神主的關係,想要他死,絕對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回到房間,律和璃都還未回來,暗自鬆了口氣,張開從方才就一直緊握的手,那上面已蒙了層薄汗,不禁揚起一抹自嘲地
笑意,“看來我還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灑脫啊……”
只是那樣對視就讓人感到壓力,七百年的修行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若不是同為聖獸的身份,怕早屍骨無存了。果然,無論
在任何時代,力量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也只有最終的強者才享有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血液中對力量的渴求開始有了蠢動的跡象,心生不妙,趕緊合實雙眼,默唸靜心咒,將心底湧動的混沌之力淨化安撫。
“還真不能鬆懈大意。”再抬眼,窗外已露曙光,時間過得到真快。“律他們回來了嗎?”
角落裡傳來人聲“四更時回來的,見主子打坐不敢驚擾,到隔壁房間休息了。現在還未醒。”
“蒼穹呢?”
“一直呆在房間裡。未見有何動靜。”
“對他要特別留意。”
“是。”
晨光帶著早起的一絲清冷普照大地,院邊幾株不知名的花草吐露著屬於深秋的芬芳,鳥兒熱情地展露清脆的歌喉,譜寫著
秋晨的小調。
沐浴在陽光之下,嘴角含著愜意的微笑,耳邊迴盪著風的問候,以及……隱約利刃劃破風的叫囂聲。看來懂得一日之計在
於晨的人不止他一個。許是興趣使然,鳳蓮移步走向一旁的別院,那裡該是貴賓級別客人享用的獨院。
空地上舞動著一抹藏青色身影,伴隨而來的是一道道寒光,那是寶劍留下的軌跡。說不上是哪個門派的功夫,僅是看幾眼
就曉得其中的精妙與不凡,不似劍舞以取悅視覺而刻意幻化的華麗繁瑣,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其攻擊的目的和作用,犀利敏
捷快速,以精巧速度取勝,以實戰著稱。
一旁的綠衣少女看得兩眼生輝,目露崇拜,只差沒拍手叫好了。
一個收劍式將寶劍收回鞘內,這趟練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吐吶未曾亂過,冷俊的面龐氣定神閒,看來還是個青年劍客。
“公子看了許久不進來坐坐?”還是被發現了,再怎麼斂氣,可一身的蓮香是遮也遮不住的。
“咦?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瞅見。”綠衣少女愣了愣,隨即看向院口。這一瞅不打緊,三魂像是被勾去了六魄,動也
不動。到是那青年劍眉蹙起,一臉冷淡。
“是在下失禮了,見公子舞劍看得入迷,忘了打聲招呼。”
“哪的話,如若不嫌棄,公子可願與我們一同用早飯?”相對於同伴的淡漠,綠衣少女含羞地提出邀請。
“縷衣!”
“公子意下如何?”不顧身邊人的反對,一雙亮眸滿是期待。
“小姐誠心相邀,蓮某心領了,不過……”話未說完,就見律跑來找他。“蓮某有事在身,多有不便,他日有緣再行邀約
,別過。”
望著蓮離去的背影,星縷衣惋惜道:“怎麼就這樣走了呢?!”轉頭將怒氣發洩到自家兄弟身上,“都是你啦!要不是你
冷著張臉,怎麼會把人嚇走啊!!都是你害的!!要是你二姐我嫁不出去,全都是你害的!!!”說著還不忘擰上兩把,
以解心頭之恨。
哪知冷麵弟弟習武多年,身上何來軟肉可捏,全都硬邦邦的,比石頭還結實。到最後反累得她手指痠疼:“真不知你是不
是從石頭逢裡蹦出來的,比金剛石還硬,疼死我了,啊!都紅了!!”
“你犯花痴,我管不著,但警告你,剛才那人你最好不要招惹。”被欺負的那幾下,對星濼汶而言不算什麼,最讓他在意
的還是蓮的出現。
若不是那股蓮香洩底,他自己也定察覺不出有人在旁。這還是學武以來頭一次碰到,可見對方功底之深。可單從外表判斷
,那樣塋弱的身形哪裡看得出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種種猜測推斷下來,給出一個答案,此等人是萬萬不可招惹接觸的
。但奈何,他總有種感覺,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這預感真是糟透了。
思及此,星濼汶眉頭深鎖,神色更是冷了幾分。
“還是快些趕回本家的好。”
“為什麼?!不是說好陪我再多玩幾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