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都可以捨棄,只求燎兒無事,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啊……
跌坐在地上,一拳又一拳錘打著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立時死去,代兒受罰。
“一切皆由一個[情]字生,亦不能全都歸到你身上……孰是孰非,怕是連神也難定奪。”喃喃道。
“罷了,就由我做回人情,就當是對你的補償吧。”鳳蓮的一句話,止住了離苒的哭泣。
“既然你已生無可戀,又一心掛念愛子,我便送你去冥域見他如何?”
“真的可以見到?!”離苒重燃希望地瞅著鳳蓮。
雖知聖獸不宜殺生,但他還是決定幫她。“會見到的。把眼睛閉上。”
乖乖照著鳳蓮吩咐的去做,只覺一股灼熱的熱浪席捲全身,疲憊的意識也輕易捲入其中,消然無聲。空留下一副軀殼倒在
地上。
施展法力的腕部傳來絲絲刺痛,這是殺生所要付出的代價,若不用修為化解,他日必會引火自焚,身陷萬丈深淵不可自拔
。
“有勞兩位了。”說罷步處牢房。
陰暗處兩個模糊近乎透明的身影恭敬地抱拳目送鳳蓮離開,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聞皇后離苒的突然暴斃,尉遲霖軒未多說什麼,只低調頒佈旨意,讓其家人領回遺體好生安葬。
召見璃的竟是東宮殿太子尉遲烙,象是早已知道此行用意。璃悠哉地欣賞起窗外的景緻,等著對方先說。
默語了片刻,尉遲烙終是開了口:“請三哥來……”
不想卻被璃出聲打斷:“太子殿下忘了,在下已不是皇室中人,一介草民自然不配與殿下稱兄道弟。還請殿下收回前言。
”
尉遲烙笑了笑,無謂道:“即便如此,你我終究是有血緣的親兄弟,這點不會改變。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幾位皇子中,
惟獨三哥算得上對手,豈料竟為了情落得如此。本宮甚是不解。”說著看向老神來哉的璃。
正謀劃著怎麼與蓮促進情感的璃,聽了這話,不禁大笑出聲,眄視了眼等待答案的四弟,正色道:“你若想要個保證,此
刻我就可發下毒誓,再若不然立字據也行。對那皇位,我本就沒什麼興趣,不會擾了你的好事。又何必拐彎抹角地套話。
”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三哥也不必發什麼誓,我信你。只不過本宮還有事相求。”
“噢?真真難得,太子也會有求人的時候。”
“高位者最怕與下層斷了聯絡,我的身份又不好多作走動,難免有疏漏的地方,三哥卻正處其中,自然是能者多勞了。”
對有才能的人,先以拉攏為主,是兄弟就更該如此。
“…………”明白了那人的意圖,揣摩再三,終是答應了下來。忽又好奇的反問:“殿下就不怕我將訊息洩露給蒼玄嗎?
怎麼說那也是我半個故鄉啊。”
尉遲烙自信地笑答:“本宮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本宮不會看錯人。”
兩人相視一笑,確立了彼此的合作關係,但心中是否想得一致,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夕冉閣,景色秀麗,居於外宮,於閣樓之上可遠遠望見皇宮外的景物。同時也是鳳蓮在宮內的臨時處所。
早該離都的璃卻遲遲不見動靜,反到還如往日般在宮中行走,最後乾脆就厚著臉皮住進了夕冉閣,只差被跟鳳蓮同床共枕
了。
不過也多虧了他,在星漣樂倉皇離去後,鳳蓮確是忽感身邊的冷清,有璃陪伴,安寧又有些吵鬧,卻有著暖心的祥和。
[也不知道漣樂這會兒在做些什麼……]鳳眸調向遠方某處,出神兒地想著。
“蓮總是起得這麼早。”語中含著少許抱怨。
“是你起的太晚才是。”都說四皇子鳴雞起舞,挑燈夜讀,暗地裡下足了工夫,哪像他這
個曾經的三皇子,花天酒地不說,把白天當夜裡使,把晚上當白天過。到真不負那[花花三皇子]的“美譽”。但說起這
偽裝之道,他們倆兄弟到是半斤八兩。
“若是能與蓮睡一處,我定能早起……說不定還是一夜未眠……呵呵……”自那日的真情告白後,璃又變回了那吊兒郎當
的樣子,不知是不是裝得太久,骨子裡已深深刻下烙印,想改都改不了了,又或者他本就是這副樣子也不一定。
戲謔地勾起唇角,眼中流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