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曾經在一起就是個錯誤。”
城樓上,連城這樣對璃錦說。
依舊是他們曾經站過的位置,只是,那天下著濛濛細雨,今日,下著徐徐飄雪。
“錯誤?是錯誤我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璃錦感到有些詫異,他們分開的這段日子裡,連城對於曾經的過往向來隻字不提,彷彿恨透了那些過去,“都過去了,沒什麼可說的。”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就是錯誤。”連城轉過臉來看著璃錦。不論是下雨還是下雪,他們都沒有撐傘的習慣,白色的雪輕輕地點綴在連城的眉宇間,彷彿為他添了一抹滄桑:“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掉進荷花池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每日都去找璃佐嗎?”
“我知道阿。”璃錦不去看他,他知道連城此時是什麼樣的眼神,他想,既然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眼神,乾脆,就不去看:“是你父親把你推進去的,我看見了。”
“你看見了?”連城更是詫異,他看見了,可是從未提起過。
“是,我看見了。我知道他和父皇的事,所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用想也能猜到了。”璃錦微微勾起唇角,他突然覺得,那個原本以為距離越來越遙遠的連城,其實還是在自己掌握中的,他走不遠,也走不了。
連城轉過身去不再看璃錦,“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還以為我戲演得挺好。而且,你既然知道那是父親的計劃,為什麼還要主動跟我在一起?”連城覺得,璃錦卻依舊離自己越來越遠。
“因為喜歡你,這算不算理由?”璃錦輕輕笑起來,但還是與連城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知道連城向來說到做到,連城說了不再和自己在一起,那麼他們兩人,必然是不會再有其他關係。
連城良久良久都不再說話。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是喜歡璃錦的,十一年前,到現在,一直一直,從未變過,從未淡過,從未動搖過。方才聽見璃錦那樣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他不能和璃錦在一起。他親口答應過,承諾過,就不可能會變。
連城自小就是這樣,不論大事小事,不論發生什麼,他說過的,答應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說好聽了,是言而有信,有情有義,說難聽了,其實就是太固執。
他分明知道堅持只會讓自己受傷,但是,他依舊在堅持。其實連城是在等待而已,等待璃錦能有所行動,他消璃錦可以大聲的告訴他“不要去管那個該死的誓言”他消璃錦能站在他面前,告訴他“我要和你在一起”然後帶著他一起離開這皇宮。
他一直在心底裡這樣期望著。
但是他不會說出來,他覺得這樣的想法是女子才能有的,很懦弱,很稚氣。
“劍我給月清了,她很開心,讓我替她謝謝你。”連城終於還是開口了,說的話卻與璃錦剛剛說的毫無關聯。
“別太客氣,我不習慣。”璃錦靠在牆邊歪著腦海看雪,白白碎碎的雪花直落進他衣服裡,他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繼續看著無邊無際的灰濛天空,淡淡的臉上沒有情緒,很平淡,平淡到不像他自己。
“昨日佐兒又不知和殷彩鬧什麼矛盾了,殷彩直接搬去紀梓笙那兒了。”璃錦又莫名其妙的說起他們三個人的事來‖城本是無意去聽的,但是,聽璃錦這麼說,又不禁滿心都是疑問¨錦見連城微微皺眉的表情,輕輕笑了笑:“很奇怪吧,殷彩和紀梓笙竟然認識。”
“你又知道了?”語氣不像是前幾日那般質問,反而多了些打趣。
璃錦還是笑:“不不不,我要真有那麼神通廣大才好〔麼都知道,那可不成神仙了麼。”
“我看你倒真像個神仙。”連城也笑了笑,走去璃錦身旁依靠著冰涼的牆壁,涼意滲入背脊,連城不禁直起了身子,但他情不自禁地,將璃錦也拉了起來,他知道那個動作是無意的,只是因為習慣而已,卻還是讓璃錦不禁愉悅起來‖城連忙鬆開手,轉眼看向別處。
璃錦也不為難他,自顧自地繼續說起來:“今日早晨佐兒來找我,看起來很心煩的樣子,他一直問我,殷彩和紀梓笙,他究竟喜歡的是誰。”
“這個問題,怎麼問起你來了?”連城不解,喜歡誰,不是隻有自己最清楚的麼。
“佐兒說,他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誰。他沒有忘記過殷彩,從始至終都沒有。但是他對紀梓笙,也是動了情的。他不可能腳踏兩條船,但是也不想對不起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璃錦聳聳肩,像是很無奈的樣子∠衣和黑衣在雪白的城牆上,顯得格外醒目。
“我覺得,梓笙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