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最後身心俱憊,連奢望也不敢再有,只好將自己的情緒掩埋於心,即使被人挖掘出來了,也只會搖搖頭,說:“我什麼事也沒有,我很好……”還有一句“只是不快樂。”卻只能對自己說。
宮門兩旁,是高高的城牆,更讓熱愛自由的人覺得,這皇宮似是牢籠。
璃佐將紀梓笙送去宮門,璃錦也將連城送去宮門。四人又這麼恰巧的遇上了。
璃佐向璃錦微微鞠躬,喚了一聲:“皇兄。”
璃錦點點頭,見璃佐也橋馬,問道:“佐兒可是要出宮?”
璃佐指了指一旁的紀梓笙,說道:“佐兒不出宮,梓笙倒是要出宮。皇兄呢?”
“同樣如此。”說著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連城,連城伸手接過,縱身一躍便坐了上去。淡青色的衣在陽光下的襯托下格外耀眼。紀梓笙也躍上馬,白衣在風中輕輕飄動,兩人一齊揚鞭,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璃錦和璃佐的視線。
直到看不見皇宮的一丁點兒影子,兩人才不約而同退下來。
連城左右望了望,來時匆忙,連去哪兒都還未決定。撥了撥額前的發,兩條黑色的額帶交叉著,將四周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是什麼地方,自己還真是沒有來過,當下還是不知去處,於是問紀梓笙道:“紀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紀梓笙對連城是有感激之心的,對連城的態度也不由自主好了起來,指了指前方的城門,說道:“我去長安,連大哥可要一起?”
連城點頭笑笑:“甚好,有勞紀公子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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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雖不及皇宮,卻也是個富饒的地方。紀梓笙處處遊蕩,每次想要定居時,還是會選擇長安,畢竟,長安他還認識梁淵和律蒼雪,加上莫衷,除去紀梓笙出去闖蕩的時候,他們四人,也算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了♀麼些日子,連書信也沒送去一封,也不知他們過的如何,紀梓笙滿心都是期待,像是又回到了那自由的日子,無所顧慮的日子。
連城看紀梓笙有了些笑意,心想:這長安,必然是好地方麼。
路途並不遙遠,快馬加鞭的話,一個上午就夠了,而紀梓笙和連城並非趕路,也就緩慢著去了。
一路上兩人話並不多,各自都有心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紀梓笙突然想到了璃錦,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突然性情大變,紀梓笙印象中的璃錦,是殘忍的,是為了皇位不惜毀滅一切的。而這幾日見到的璃錦,卻像是不堪一擊,眉宇間蘊含著他讀不懂的哀傷。
轉眼看了看身旁的連城,心說:莫非,愛情真能改變那麼多事麼。想完之後又不禁自嘲,紀梓笙阿紀梓笙,你何時開始在意愛情這種東西了?
到長安時,已是黃昏了,紀梓笙領著連城去了梁淵府裡,正巧梁淵此時也在,見了紀梓笙立馬起身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說道:“梓笙讓我好生苦等!這還知道回來看看麼!”轉眼又見一旁的連城,連忙問道:“這位是?”
紀梓笙答道:“這位。。嗯,是連大哥,連城。”
“可否留在長安過了這中秋?”梁淵說道:“而且律姑娘向我打探你的訊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將她一併叫來,也讓她省點心吧。”
紀梓笙將目光投向連城,連城微笑著說:“我隨意阿,況且沒有人說要來接我,紀公子倒是有些麻煩呢。”
紀梓笙默然,璃佐說,中秋前會來長安接他回宮裡,那麼……大概是留不了了吧,難得回來一次,確實是可惜了呢。
梁淵見他這般為難的樣子,擺擺手,笑著說:“不能留又如何呢,回來了總是好的,有份心意就夠了,這幾日可別忘記了律姑娘阿。”
紀梓笙點點頭,這律蒼雪他當然是會的,可那日比武招親的事,他至今還記憶猶新,若律蒼雪再說要嫁他為妻,可就難辦了,直接回絕,未免太傷了姑娘家的面子。搖搖頭,心說:此事稍後再做打算吧,剛一回來,總是要休息會兒的。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窗臺的燭光在微微搖曳著,讓紀梓笙不由自主回憶起那年的那場大火。
果然,偏偏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回憶起最想忘記的東西。
第十一章 長安夜遊
近中秋之日時,月總是特別的圓,在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明亮,今日的夜空不僅月圓,且還滿是微微閃爍的星辰。
不論是哪天,不論是否花好月圓繁星點點,連城都更喜歡夜晚。他習慣在別人早已熟睡的空無一人的深夜出門散步,有時還能碰上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