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說道。
“憑他們是伺候你孟二公子的!”
“對了,那個莫允,明明是個外人,為什麼也要領月份?將他的月份衝了,給他們吃住,也便是了!”
“他的月銀是王爺欽點的,你要更改,只管找王爺說去!”
“少拿我大哥壓我!”孟玉爽見他這般,更為惱怒,索性說道,“我說衝了就是衝了!”
“帳在我這,銀子也在我這,只怕二公子說話未必有用!”宋吟笙也惱了,說罷,轉身便要離去,不再理他。
孟玉爽見他這般與自己作對,大為惱羞成怒,罵了一句:“只是寄居我家的一個外人,卻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什麼東西!”當即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見杯中有水,便用力朝著宋吟笙潑了過去,跟著茶杯摔出,嘩啦一聲,碎在地上,頓時乍響。
宋吟笙被澆了一頭,當即便要發作,終於強忍住了,只是握緊拳頭,立在當下。外面的雲嫣和芸婼兩個丫鬟聽到動靜,忙跑了進來,見宋吟笙頭髮溼漉漉的,還在向下滴水,兩人慌忙過來幫他擦拭。“罷了。”宋吟笙推開兩人,轉過身來,壓住怒火,緩緩說道:“我宋家雖然不比王府,但也是殷商,還不至於寄居於此。若非王爺找不到個妥當之人管理西苑,相請於我,我也不願在此逗留!”
“你不願意?那倒好了!只怕你卻捨不得這裡的錦衣玉食!”
雲嫣見事態不是自己能夠控制,能夠勸解的,當即在雲婼耳邊小聲嘀咕了兩聲,雲婼會意,趕忙去了。
“你說我捨不得,我偏偏就捨得了。”宋吟笙猛然想起,這些年來,自己住在園裡,勞心勞力之苦,想念父母之痛,又與孟玉爽多番口角,幾次相辱,實在叫人無法忍受,想到也就說道,說罷便折回裡間,收拾起行囊。
雲嫣見宋吟笙要走,當即進去攔阻,一面拉住他手臂,一面央求:“公子不能,公子不能啊!有什麼事只管好好說,公子若是賭氣去了,王爺回來咱們要怎麼交代!”
“雲嫣,你快出來,別攔著他!”孟玉爽見雲嫣礙事,當即對她吼道。
雲嫣見勸宋吟笙不得,又被孟玉爽喝阻,心裡又急又亂,轉身跑到門前去瞧雲婼回來沒有。
孟玉爽見到這般景象,暗暗笑著,忽然想到什麼,便又說道:“只拿你自己的東西,別碰我們孟家的!”
宋吟笙見他般說道,索性將懷裡的包裹一把丟在地上,出了裡間,只摘下外間屋裡的那幅竹子圖,卷在懷裡,便要去了。
“公子何往?”雲嫣見宋吟笙急匆匆興沖沖地便要離去,當即攔下他,說道。
宋吟笙仍舊不理她,只管走自己的,雲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道:“公子就是有什麼委屈,也只等王爺回來!”
“等不及了!”宋吟笙一把扯開雲嫣,喝道。
雲嫣從未見過宋吟笙這般氣惱,卻也怕了,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我伺候公子這麼多年,求公子聽我一句勸吧!”說著,便流下淚來。
宋吟笙一愣,便止了腳步。
“公子,公子是園裡最為通情達理之人,又何必為了一時的口角就要去呢?便是不顧我們這些丫鬟奴才,也要想想王爺所託,想想大小姐,三公子,他們這些人對公子的情意!”雲嫣說著,淚已成雨。
這時,雲婼來了,身後還帶來一人,正是孟玉芷。孟玉芷在路上聽了雲婼的描述,此刻又見到兩人是這般情形,便知此事確實比往日要大了,便忙過去,親自摻起雲嫣,說道:“表哥,什麼事至於這樣?倒叫外頭的丫鬟奴才們看了豈不笑話?快快隨我回來!”
宋吟笙嘆口氣,靜靜地舉頭望天。孟玉爽聽到孟玉芷的聲音,便也來到了門前。
孟玉芷見到他,嘆了一口氣,說:“玉爽,你好好的,只在你屋裡待著,何必又來招惹是非?究竟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混話?還不快快跟表哥請罪?”
孟玉爽“哼”了一聲,說:“我請罪?他成日裡變著法地不叫我舒坦,就連領兩個戲子進來都要受他的臉色,找他評理還要向他請罪!我竟不知我是誰,他又是誰了!”
“我當為何,竟是為了兩個伶人傷了兄弟之情,當真不值!你若非要留下他們,便跟表哥請罪,或許我能週轉一二,幫你留住他們!否則,即使你現在留下了他們,等大哥回來,還是要趕了他們出去!”
宋吟笙見孟玉芷這般,便想說些什麼,但是孟玉芷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孟玉爽聽到孟玉芷肯將兩人留下,當真一喜,忙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