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有區別嗎?”溫淼好笑道,聽“淫賊”司空翦一本正經地說這話實在太喜感,“對每個騙來玩的都沒少說這話吧?你別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一樣!!只對你這句最心誠!以後這句話,也永遠只對你說!……”焦急解釋,眼眶又開始泛紅。
溫淼再次微微皺眉。聽起來感覺很怪。不得不佩服對方的不弄到手就不罷休的勇氣和決心:“你……為何總對我賊心不死?”
“……”司空翦欲哭有淚,“我…我根本不是淫賊!!你為何總對此緊抓不放?”不得不抹眼,原來簡單說說話自己都能這樣,世界上估計沒人比自己更弱了,“對你的話都是…真心的!!真心的……”
不是淫賊?幾天前,溫淼可親耳聽過對方調戲唐鶴,片刻前,更親身體驗目睹了對方逼真到不像話地演了個“淫賊”。但看到對方再次情緒失控,實在不忍心再繼續那樣責備司空:“好吧……這個事麼,咱下次再討論吧?明天你還要早起搜城的吧?早點歇息吧。”伸手去給對方順背。
頓了片刻,司空翦平靜下來,垂眼“哦”了一聲,起身去廚房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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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候天早就大亮,後來一直安心睡在他臂彎裡的人已經不見。昨夜,溫淼知道對方後來翻來覆去的一直沒睡著(搞的他也沒睡著),於是主動調頭來到床尾,提供了一條手臂——他覺得自己能讓對方安心,果然是不出所料。
床現在變的很空。委屈自己一夜壓鬼紫而睡,現在總算可以四仰八叉的躺平了,於是就這樣繼續睡到了下午。起來時候,發現一直疊放在床頭的白袍,今天變成了暗紫色。
吃飽,洗簌完,從頭到腳梳理穿戴完畢,把刀匣裹城一個包裹。由於讓他等到半夜再走,因此,司空翦昨晚還沒給他打包銀兩。
天色才有點變暗。在床頭坐下,發呆浪費時間??太閒。於是又取出刀匣,開啟,看到了光潔無比的“鬼紫”——司空翦擦的。Md!從來就只有自己才能仔細撫摸,來回撫摸的“鬼紫”,現在也已經被司空翦來回摸了個透!!這幾天下來,連帶昨夜……他真是稀裡糊塗的被那小子佔盡了便宜!!但如今再想到這些,他也只是覺得無奈好笑罷了,到是半點都沒再生氣——說實話,這其實挺不可思議了,他不得暗歎司空翦的高超“佔便宜手腕”。
於是又想到:如果司空翦繼續纏著他,還要佔他便宜呢?他是不是還是會讓對方得逞,而最後又完全不生氣了呢?
“……”一時間,對這個問題,他竟然無法給出個準確回答?!只能說“只有等司空翦下次再來佔自己便宜,自己才能回答了……”md!!可這又叫什麼狗屁回答?!
那又如果,他現在又很想知道自己的答案,而以後,他又總是無法確定自己的答案。那該怎麼辦?
人一陣煩躁:自己tm到底在亂想什麼啊?自己幹嘛要傻乎乎的坐這裡等司空翦回來啊?!自己還是不是個爺們了,都躲到傷口不太礙事了,竟然還想借對方的力量,不肯靠自己?!
大概一直被司空翦“伺候”的太舒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快變的不是自己了!!
當下收拾了刀匣,不再拖延,他開始翻箱倒櫃地自己找銀子。
亂七八糟一頓暴力亂搜,看到了被對方收起的白袍(溫淼不喜歡,司空翦當然只能自己留下當紀念了),原來那司空翦也是喜歡暗色衣服——雖然常帶個花邊金邊什麼的——那幹嘛還非逼自己穿白色的花袍子(其實真一點沒逼)!!無奈好笑地搖頭嘆口氣——還是沒再生氣。
搜了一遍對方所有包裹,但凡白亮之物,悉數丟入自己背囊。只是,因為還要自己解決馬匹,他總嫌銀子不夠,於是繼續來到了書桌邊,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的仔細翻找。(司空翦好好去哭自己養的狠心賊吧)
拉開倒數第二個還沒被翻過的抽屜,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物件落入了他的眼簾:四角飛鏢。
(唐鶴來那夜,掉地上被司空翦隨便塞入抽屜的,後來事挺多就沒一直再拿。再說,大活人就在這裡,飛鏢肯定立刻被無視了……b)
熟悉,因為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飛鏢;陌生,因為飛鏢的鋒利的四腳和四邊,已被人特意用白鐵皮包死——已再也不能劃開皮肉,成了塊“廢鐵”。拿起細看,飛鏢表面被磨的烏光岑亮,明顯是經常被人摸著玩兒!皺眉翻過,背面,七扭八歪赫然刻了一個小字:“翦”。
沉默著看了良久,溫淼收回了這枚已經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