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逼我寬衣解帶?哦……看來是,整日奔波著搜人,把哥都奔傻了啊?”話說的越來越曖昧,扯開袍子亮出胸膛,輕笑著湊將過去,對著人耳就吹口熱氣,低聲道,“快進屋吧…哥也真是很想你……”言罷,緩緩敞開屋門。
唐鶴一言不發掉頭就走:“側廳找我。”
司空翦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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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衣衫,紮了頭髮,匆匆來到側廳。發現,原來宋奉也在,那二人正坐在桌邊等他。司空翦心底再次強烈不安:為什麼是唐鶴親自來找他,而不是讓宋奉來?為什麼已經打算叫自己來側廳了,唐鶴卻故意硬要進屋??
強作鎮定地到走到桌邊,司空翦感覺宋奉看自己的眼神似笑非笑。“宋爺也在麼?”司空打個招呼,轉向唐鶴,“不知老弟有何要問?”
唐鶴嘆口氣,開口。他問的,卻只是關於陸善的事。
司空翦勉強心安。
不一會兒,蕭速也出現了。四人一陣交流,基本確定了,那個不知名的人物,繼承了二十年前驚悚江湖的封人豔豔“換臉”秘術!憑司空翦說的“匕首”和“山谷下死人”,大家又確定此人九成做過“陸善”。
“你說,他能變成咱中間的一個麼?”司空翦皺眉。
“不好說。”宋奉鎖眉。
“那今日起,大家記個暗號吧?”蕭速提議。
“嗯,防備個萬一。”司空翦立刻同意,“記個啥好?”
“找個好聽好記的吧?”唐鶴邊思考邊開口,“要不…‘寒雪夢,春秋緣’?”
“什麼意思?”宋奉追問。
唐鶴微笑道:“‘寒雪’就是寒雪了。‘雪夢’就是…”邊說,他邊蘸了茶水寫了“血盟”二字,“‘春秋緣’當然就是……”於是又寫下了“春邱、元”。
“哈哈,挺有意思!”宋奉大讚。
蕭速點了點頭。
司空翦笑道:“人生就如一場夢!大家也確實今生有緣!!”
(注:寒雪幫起的暗號,當然就是偏向自己,叫“寒雪夢”了。不過作為小說名,本人還是折中地一邊諧音一個字:寒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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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迷迷糊糊地再次醒來,溫淼感到人舒服了很多,脖子上的腫脹感退去了大半。坐起身,屋裡沒人,遠處書桌上放著包子袋,地裡有桶水,桶緣掛著布巾,床頭整齊疊著兩條衣服:裡衣與煩人的白外袍。無視那兩條衣服,一瘸一拐地去掃蕩了食物,洗簌,回床繼續睡覺。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晚上只不過是在司空翦注視下完成這個過程,洗簌前多一個清理傷口換藥的環節。一心一意地讓自己快點好起來,他好早日離開。(主要還是夜長夢多怕被發現,之前已經有好幾次危險情況了)
第五日晚,司空翦幫溫淼換完藥。
“感覺差不多能走路了。這幾日太感謝你照顧!來日……必當為報。”不喜歡做這種模糊的承諾,因為討厭日後被別人抓著做他無法做到或者不想做的事。但他猶豫了下,還是承諾了,因為和司空翦相比,覺得自己已經太小氣。
!“你要走了??”縱然這兩天一直被宋奉、唐鶴的態度折磨的精神疲憊,但司空翦聽到了還是心頭難受,不想對方走,不想說再見。
“就明後日吧。搜城五日也該差不多了,之後我自能應付。”頓了頓,溫淼笑著拍拍對方肩,“真的很謝你!看來你我命中註定要當好兄弟~”在此刻,因為確定了馬上就要離開,之前對司空翦的某種顧慮頓時成了無所謂,所以忽然對對方又親切起來。唉,其實只要司空翦不亂想自己,他完全能爽快說出“必當為報”的!
“你確定傷都不要緊了?再多住幾日也沒事的……呃…那後日吧?”司空翦只能如此說道,“我好替你準備盤纏馬匹……”不小心撇到了放在床頭的白袍——對方只偶爾穿過裡衣,還從沒碰過袍子,唉……
“好。銀兩就麻煩你了,馬匹我自己去買就行。來南元,我加倍還你!”洗漱完,擦乾,鑽回被窩。
“唉,你這說的什麼!別客氣麼……”
探出頭,溫淼又微笑著望向司空翦:“我以後,不出來做事了。只做淳爺保鏢。”
“為什……”反應過來,頓時心頭大暖。
“不想和你打架唄~你有點兒自知之明吧~”對方也立刻做出瞭如此明確的解釋。
“切!”司空翦笑了,轉身去收拾水桶,感覺臉上有點熱。唉,那自己這回算是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