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屍散。夜冥凡飛身攻向雲壁周,手中紅色粉末在內力的催送下,直直的朝雲壁周散去,但距離卻離不了夜冥凡手掌太遠,使得夜冥凡必須靠近雲壁周才能下手,只要焚屍散有一點點兒灑到了雲壁周身上,那
雲壁周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在夜冥凡動手的瞬間便運起了全部的內力,一為求能擋住焚屍散,另一個便是最好能一掌結束,拖下去決無勝算。送走亦溪也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把握能擋住焚屍散,只能是‘搏’了。
夜冥凡在距離雲壁週一丈之際,焚屍散在夜冥凡內力的催送下離雲壁周約三尺,雲壁週一掌劈出,夜冥凡沒有料到雲壁週會傾盡內力來擋,趕緊閃身欲躲,卻被強勁的掌風掃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院牆上,噴出一口血柱,而原本灑向雲壁周的焚屍散也同時被牚風掃向了夜冥凡,感受著自己從腳指頭開始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沒了。夜冥凡死死的睜著眼睛,在自己腿部完全風化後,經受不住刺激,眼球‘砰’的一聲爆裂了,卻是無血可流,最後一點一點的,連頭髮也不剩的隨風而逝了。
雲壁周傾盡內力的一拼,雖然勝了夜冥凡,卻震碎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撐著看夜冥凡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完全風化後,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氣息瞬間全無,身體發涼。
砰。
小院的門突然被撞開,一銀髮白衣男子衝了進來,神色凝重。見到如死屍般躺在地上的雲壁周,快步衝了上去,俯下身將手放在雲壁周的心口處,卻在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時候,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來晚了。
。。。。。。
“滾開!”
客棧裡,秋亦溪挺著肚子,卻不顧肚子傳來的巨痛,硬是搖搖晃晃的要揮開花影,為了走出花影身後的門。
“老大,你的臉色不好,肚子痛了?你先坐下來,讓我看看可好?”
花影沒了往日的儒雅,滿臉盡是焦急的神色,看著秋亦溪捂著肚子發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明明就是痛到了極致了,卻偏偏不肯讓他看看。若不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不能再下迷藥,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模樣。
“我叫你滾開!滾開!”秋亦溪暴吼,雙後無意識的揮動著,“滾開。。。。。。”
“師兄!”
秋亦溪突然緊緊的揪著胸口衣服,吐出一口血,然後疆直了身子,直直的往後倒。花影衝上去,將人抱起放入床踏,急急的拿起銀針紮了下去,又陸續紮了好幾針這才停了手,蒼白的唇微張,顫抖著,師兄根本不想活。。。。。。有了這個意識,花影無措。
為了保住秋亦溪及孩子,花影每日定時喂秋亦溪喝下定神湯,三餐也是在秋亦溪昏睡下灌下去的。
過了大半個月,花影終於帶著秋亦溪回到了落櫻山莊,也不再灌定神湯。
秋亦溪醒來之時卻是異常的安靜,整日整日的坐在屋裡,撫著肚子望著房門,一坐就是一整日,誰來勸都沒用,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半個月裡秋亦溪不曾開口話,臉上是沒有表情的表情,眼神空洞,為了孩子每日逼著自己用餐,臉色自醒來後便一直是蒼白髮灰的。
玄青進了屋子看到的便還是一動不動的望著門口的秋亦溪,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撫著肚子,直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門口。玄青知道,他知道老大在等,等著雲老大回來,從這個門裡走進來。可是,花影還沒將老大帶回來之前,他便就收到訊息,當時馬上派人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人,那個小院什麼都沒了,一把火什麼也沒留下,直到花影帶著老大回來之時,才鬆了口氣。怎麼知道,雲老大竟然。。。。。。若還活著,該找到了,不是嗎?
“玄青,找一塊風水地,後日便是吉日,壁周不能在外面遊蕩,他該回來,”秋亦溪自從回來後,第一次落了淚,只是靜靜的落著淚,吩咐完了又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門口。
玄青的淚也跟著落了下來,卻只是轉過身去,出了房,去吩咐該準備的了。
看著玄青離開,秋亦溪扶著肚子站了起來,走到櫃子,開啟,一件件的取出屬於雲壁周的衣物,這些衣服他沒穿過幾次的,一年只來那麼幾次,最多隻穿過幾天,哪還有他的氣息。淚落得更兇了,卻還只是靜靜的淌著。秋亦溪將衣服擱到床上,一件一件的慢慢的疊著。疊好了後又一件一件的撫過,眼神如死灰般毫無生氣。
夜裡,秋亦溪伴著雲壁周的衣物入了眠,夢裡的雲壁周溫柔的將他抱在懷裡輕聲的安撫著,他靜靜的靠在他懷裡,任他抱著。只是,伸手要回抱,眼前的人卻一下子如煙般消失無蹤,任他怎麼叫怎麼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