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時候看見樂家馬車了。你爹也要入宮呢,被我攔下了。他擔心你,在家裡等著呢。“不知不覺的,聲音卻變得溫柔了很多。最後還加了一句要命的”乖──“
混跡於官場之中的樂杏哉何等聰明。立刻心領神會──不僅有字面上的意思,還有字面下的。
常樂王想幫自己。
常樂王……在乎藍允之那件事。
他怔怔地立在當場,可也只能立著了。
背後遠遠的是常樂王輕快遠去的背影,揹著的手裡擒著沒有送出去的聖旨。
再也沒有思考的時機。樂杏哉暗下決心,而後折路向側宮門跑去。
臨走的時候,他遙遙想了一下藍允之的事情。然後就不再想了。
不能再想了。
起碼不能明著想了。
紅紅的戰火燒著的,是一些舊事,和一些不太能夠說明的情感。
翰林院大學士樂杏哉被戰火所傷,臥病不起。待到夏日才再次入朝面聖。彼時的江山已經是另一番顏色,不必細說。
而戰火燒到的不僅是朝堂,也真的牽扯到民居。
先鋒李劍率小隊一路衝殺,身後是一條蜿蜒的血火之路。
先鋒軍就好比砸核桃的錘子,又好比黑暗中的火折。哪裡最危險去哪裡,哪裡最硬攻克哪邊。
但是這幫年輕的將士不在乎那些。他們有的是血氣,要得是發洩。書稥冂弚
一聲哀嚎,李劍手中的槍尖已經挑上一個膽敢攔路的倒黴鬼。
那些特別忠烈的守城將領寧死不屈。有些膽小的已經抱頭鼠竄。
都是混口飯吃麼。有人混得特別壯烈,有人只想小心翼翼地為自己活著而已。
望著逃兵狼狽的背影,馬上的李劍哈哈大笑:”給我殺!“
銀槍一指,點燃了火捻子。身後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們大喝一聲,猛追窮寇。
他們不僅僅是抵抗這場戰鬥計程車兵,也是反對謝家軍的頑固勢力。投降是不靈的,唯有殺無赦。
人吶,就是這麼可憐。有時候食言一千次都無傷大雅,但有時一開始站錯了隊伍,那麼此後連改過翻身的機會也不會有。
有一個格外倒黴的傷員一路逃竄,卻無奈成了先鋒將軍李劍狩獵的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