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看到便買了,我想著你或許會忘了。”他一向記不得這些小事。
刑庭傅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苦的臉皺成一團,他接過碗道:“別這麼餵了,我一口喝乾淨還好過些。”說罷便捏著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季恬拿著空碗出去了。刑文璽坐在床邊沒說話,刑庭傅咬著雲片糕看他:“怎麼了?”
“沒什麼,你別一口氣吃那麼多,積食。”刑文璽將他手中的紙包拿走,“睡吧。”
不過才吃了兩片的刑庭傅有些反應不及,莫名其妙看他走到門邊,忙道:“等等等等,我要洗澡啊——”
“季恬。”刑文璽頭也不回,“去燒水。”
刑庭傅皺眉:“他有三頭六臂麼,什麼事都叫他。”
“不叫他還能叫誰?”刑文璽奇怪的看他一眼。
刑庭傅啞然,忽的有些厭惡自己這胡亂生病的身體,真給人添亂。
“水已經在燒了。”季恬幾頭忙著,屋裡屋外的轉,神色卻是不變,依舊一副平淡的表情,“不過大公子身體還未痊癒,這會子洗怕是不好。”
刑文璽這才想到這層:“那幫他擦了身子。”
“是。”
待水開了,季恬打了一盆進了刑庭傅房中,擰了布巾細細將他臉上脖子擦了一遍,至身上時,因為天冷,不便掀開被子,便將手伸入被窩中摸索著幫刑庭傅解了衣服,抽手回來時他摸了摸被子:“天越發冷了,這被子怕是太薄了些,要再買一床才是。”
刑庭傅點頭:“現在倒還好,半夜裡確實有些冷。”
刑文璽在房中正看著季恬列出來的永州城大小所有商賈的單子,桌上油燈噼啪幾聲,變得有些昏暗,他張嘴便叫:“季恬。”
沒有應聲,他楞了一下,才想起季恬正在刑庭傅房中,又看了看那寫的密密麻麻的單子,忽然有些厭煩,於是起身出去,至刑庭傅房中,正見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半張臉埋在枕中,因為在病中,面色還有些微的紅。季恬低頭坐在一旁,手在被子中動作著。
“。。。。”刑文璽莫名覺得有些彆扭。
季恬聽到腳步聲,回頭去看。
刑文璽在他面前停下,低頭看他:“我來吧,你去把那名冊再理一遍,把那對我們有用的單列出來。”
“是。”季恬將手收回來,把布巾放入盆中便出去了。
刑庭傅睜開眼:“我若是季恬非出走不可。”
“所以你不是他。”刑文璽坐下身來,“他擦到哪了?”
“剛擦了手。”
刑文璽從未幫人擦過身,上手便有些重了,刑庭傅笑道:“輕些啊,誒,當初我幫你擦揹你還罵我,你不也半斤八兩。”
刑文璽瞪他:“我肯伺候你就不錯了,囉嗦什麼。”手上的力道還是放輕了。
略糙的布巾在胸前滑動,刑庭傅被弄的發癢,笑起來:“長兄如父,你該當這麼做啊。”
“有你這模樣的父?活該我倒黴。”刑文璽很不屑。
“那也沒你這麼兇的弟弟吧。。。。啊。。。。”
刑文璽手上動作一頓,看他一眼:“你瞎叫什麼。”
刑庭傅無辜:“沒啊,只是那裡有些癢。”
“別亂叫。”
刑庭傅點頭,但是當刑文璽的手握著布巾擦過側腰時他沒管住嘴:“啊。。。。恩。”他猛的楞住了,在刑文璽狠狠瞪向他時,他也發現自己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好似。。。。求歡一般的。刑庭傅耳朵上不受控制的暈開一層紅,他乾笑兩聲,看著刑文璽,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兩人就那麼對眼瞪著,氣氛有些莫名其妙。最後還是刑文璽咳了一聲,開了口:“現在是冬天,不是春天,胡亂叫個屁!”他站起身,將被子扯高矇頭蓋臉將刑庭傅整個人捂在裡面。
“誒誒,別因為我叫兩聲就起了殺心啊。”刑庭傅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悶悶的聽不清。
刑文璽沒搭理他,隔著被子按住他左右掙扎亂動的身體,伸手進去在他身上腿上胡亂擦了一遍,只沒再碰他的右腰。擦好後將盆一端轉身出去,只留下一句:“你給我好好睡覺!”
刑庭傅將頭伸出被子,看著緊閉的房門,最後嘆了口氣。
第二天難得放了晴,刑庭傅十分高興,覺得自己身體好了許多,要出去曬太陽,季恬見刑文璽點了頭,便將椅子搬到門口,在上面鋪了個褥子,然後才回房伺候刑庭傅穿了衣服,扶著他出門。
刑文璽看他們從眼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