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疑心是自己看錯了。
邢文璽只是“恩”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一手卻按在邢庭傅的臂上,挑開寬大的袖口,慢慢爬了進去。他的手很冷,邢庭傅打了個哆嗦,忍不住想抽回手,一面笑道:“哎哎,為兄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啊……”
邢文璽卻用上了力,握著他的手臂,似乎有些情難自禁。邢庭傅忽然有些笑不出來,他覺得被握住的地方莫名的開始有些發熱。邢文璽湊到他耳邊:“你不想留在謝家,不想入朝為官,對嗎?這次我明白你說的話了嗎?”聲音很低,炙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
邢庭傅一時不知他這話的意思,唯有耳朵漸漸發紅。他覺得今晚的氣氛有些古怪,邢文璽似乎也和以前不大一樣。
“你想回永州,對嗎?”聲音越來越低,在他耳邊打轉。
邢庭傅點了點頭,他很想。
溼滑的舌頭捲上耳垂,他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很快他的後腦勺被緊緊按住,嘴唇被咬了一口,力道微重,他嚐到到血腥的味道,但血珠很快被舔去,牙關被頂開,舌頭強勢的闖入。
“恩……”邢庭傅的喘息帶著濃重的鼻音,他嘗試著推開眼前的人,只換來舌頭更用力的糾纏。有很久,他們沒有這般親密過,弟弟的氣息熟悉又有些陌生,邢庭傅的手漸漸發軟,喘息更重。
邢文璽似乎怎麼也親不夠,只是不住的變化角度,津液交換,唇間有細微的曖昧水聲。
待兩人分開,邢庭傅已有些發暈,只是大口的吸氣,他的嘴唇紅腫而濡溼,邢文璽緊緊摟著他,手鑽入袍底按住兩腿間,邢庭傅敏感的輕顫,卻還是用力掙開:“別,明天還要騎馬趕路。”
邢文璽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只聽得他在耳邊粗重的喘息,恰在此時,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公子,你要的熱水燒好了。”是店小二。
邢文璽收了手,起身開門將水接了進來。
邢庭傅動了動胳膊,才發現手臂有些發疼,撩起袖子,上面一圈被捏出的紅印,極重的力道。他才醒悟過來,邢文璽他一直在生氣。
“我走了。”
邢庭傅抬起頭。
邢文璽已合上門,腳步漸漸遠去。
邢庭傅坐著發了一會呆,只覺體內一陣燥熱,他喝了一杯茶,回想邢文璽的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待到了京城,離省試不過十餘天,他們並沒有住在謝家的舊宅院中,而是在一家極普通的客棧落了腳,客棧有個很吉利的名字,高升客棧,裡面住滿了各地入京趕考的舉子。
第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謝冕之就道:“明天一早去見我哥。”
邢庭傅嘴裡咬著一塊肉,吃的正歡,聽了這話,頓時有些食不知味:“這個……你哥官職那麼高,一定很忙,我看不用這麼急,過幾日再……”
“就是因為忙,他明日才抽出下朝後的那點時間見你。”謝冕之放下筷子,站起身,“別說你不想見,我也不想去見。”
“……”邢庭傅覺得謝冕之和他哥哥的感情似乎並不和睦,起碼沒有他與謝杭或謝三那般親密。
謝冕之說的明日一早,確實很早,天還朦朦亮的時候兩人就已坐在尚書府的小廳內。前一日還在趕路,今日又起的這般早,邢庭傅絲毫打不起精神,頻頻打著哈欠,謝冕之倒是氣定神閒的喝著茶。
“我覺得以這種狀態拜見尚書大人實在是很不雅的事情,謝公子你覺得呢?”在以扇子遮去又一個哈欠後,邢庭傅忍不住道。
“你何時都很不雅,操心這個問題有些多餘。”
“……”邢庭傅正了正冠帶衣袍,心想這真是莫大的侮辱。
第三十九章 謝雲翰
作者有話要說:哦類?現在發肉真是糾結》,後面是有一點肉啊哈哈,坑了這麼久,總得讓邢二嚐點甜頭不是=v=
三十九
天漸漸亮了,廳內的燈燭也滅了,有管事進來稟報說是大人已下朝,很快便會過來。
謝冕之點了點頭,又去看一旁的邢庭傅,見他揉著眼睛,還有些迷糊的樣子,神色卻很是漫不經心,心道這人可真是沒心沒肺,恐怕見了皇上也還是這幅樣子。
過了一會,屏風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邢庭傅抬眼去看,出來一個青年公子,穿著紅色三品官袍,束著玉帶,清瘦而疲憊——是的,疲憊,邢庭傅一眼見他便是這種感覺,雖然他腰背挺得很直,坐下的時候臉上亦掛著笑意,但那深入骨子的疲憊還是讓邢庭傅覺得這個尚書大人和他聽說的,想象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