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的,你受不得涼,住這兒對你身體好。我知道你還怕什麼,你放心,姐夫既然答應了你,又答應你姐姐好好照顧你,不會把你怎麼樣。”
男人說著彷彿是要證明他本意單純,下了床又抱了一床被子回來:“這兒的床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咱們一張床,不一張被子,行麼?我在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畢竟你家人把你交到我的手裡,我就要對你負責任,別人看著我不放心,而且……”男人頓了頓,又問:“你相信別人就不會有那種念頭?還是你覺得,他們都可以,就姐夫不行?”
冬奴裹著被子翻過身去,並且不斷的往裡頭挪,一直挪到最裡頭,蒙著頭惡聲惡氣的說:“不準挨著我,連我的被子都不準碰,要不然我寧願被老虎吃了也不跟你睡。”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什麼話該信,什麼話信不得,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人在屋簷下,少不得要隱忍一些,他閉上眼睛,想起臨走的時候燕夫人握著他的手說:“冬奴,到了那裡,可不能再跟在家裡一樣,你姐姐雖然是那裡的女主人,可到底還是你姐夫的地方,不要胡鬧,讓你姐姐難做人,知道麼?”
冬奴鼻子一酸,裹著被子蜷起了身子。旁邊那人躺了下去,輕聲說:“我的要求就這麼多,不會再進一步,我為了你已經忍了很多了,希望你也能忍了這一點。”
“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兒的,”冬奴說:“說不準等明年春天的時候,我爹就會派人來接我了。”
他說著翻過身子,眼神裡有些狠毒的樣子,說:“我再問你一件事。”
“你說。”
“我姐姐的病,是治不好,還是你不肯花心思給她治?你……”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明天可以自己去請大夫。”男人似乎已經疲憊了跟他這樣的對話,語氣也冷淡了下來:“時候不早了,睡吧。”
冬奴咬了咬牙,“哼”一聲又翻過身去,那張床真的很大,兩個人就那樣躺著,中間好像再加兩三個人也沒問題。他白天睡了那麼久,現在已經不覺得困了,一直保持著側躺著面朝裡的姿勢,不一會他的肩膀就酸了起來。他悄悄躺正了身子,慢慢的扭過頭去。男人似乎已經熟睡了,呼吸平穩,被子蓋在胸口處,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他輕輕叫了一聲“姐夫”,見男人依舊沒有動靜,就悄悄爬了起來,下了床,連鞋都沒有穿,赤著腳就走出了內室。屋裡頭鋪了毛毯,踩在上面十分的舒坦。他拿了斗篷披在身上,輕輕推開了窗戶。院子裡一片靜謐,只有廊下的紅燈籠靜靜的照著無邊的雪花。可能是那雪下得太大了,院子裡竟然也積留了薄薄得一層雪花。他吁了口氣,趴在窗前,看著那雪花從天空上頭飄落下來,心裡想,不知道京城有沒有下雪,記得去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桃良帶著鳳凰臺的一眾小丫頭在院子裡堆了兩三個雪人,那雪人的帽子還是他給戴上去的,嘴巴上的那根紅蘿蔔也是他插上去的,胖墩墩的可愛極了。
只不過是一年的功夫,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他在連城,遠離故鄉千里之外,寄人籬下,受了委屈也只能忍著。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關上窗戶,在屋裡頭百無聊賴的走了幾圈,重新又躺回了床上去。爬上床的時候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說:“你不用怕。”
他嚇了一跳,急忙問:“是我吵醒你了麼?”
問完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被子裡的餘溫還在,他翻身朝裡,說:“不是姐夫說不怕就不會怕的。”
男人的手忽然伸進他的被子裡頭,握住了他的手腕拽出了被子。他吃痛皺了一下眉頭,不滿的扭過頭來,男人的拇指撫摸著他的手腕,啞聲問:“還戴著呢?”
冬奴臉一紅,伸手就要把那銀鏈子摘下來,男人握住他的手說:“戴著吧,一輩子都別把它摘下來。”
冬奴怎麼會聽,掙開男人的手,把那手鍊取了下來,隨手一扔,扔在男人被子上:“我不稀罕,怕丟了對你不好交代才戴著呢,就是為了到這兒還給你。”他光著胳膊說:“一條銀鏈子,我家多的是,我才不稀罕呢。”
“這不是普通的一條鏈子,有我的名字……”
“那我更不要了,我將來打一條刻著自己名字的,姐夫的自己留著吧。”他說罷拉起被子矇住頭,男人忽然又伸了進來捉住他的手腕。他用力掙扎,男人卻大力捏了一下,疼得他當時就叫出來了,手腕上的疼加深了他的憤怒,他奮力掙扎,兩個人扭成一團,直到男人撲過來將他壓在身下,挾制著他不能動彈,他才喘著氣說:“你做什麼,我說了我不要了,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