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花貓脖子上掛了銀項鍊,上面一圈的小鈴鐺,根據鈴鐺的響聲可以判斷出二公子到底是走的還是跳的或者是蹦的,要是鈴鐺響的過密了,就跑過去抱住他摸摸。
“鳳行。”有時候二公子會化作人形,他的恢復力驚人,現在已經能自由化出人形了,衣服也不穿,趴在層層紗幕裡打哈欠,“鳳行,你跟臨水什麼關係?”
他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基本事情都還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臨夜教的,還能認出臨水他們。
“沒什麼關係。”鳳行摸摸他的眼角,他眼角又開花了,雖然極小極細,但是還是看的出來,是潔白的,在他暗色的面板上搖曳生姿,只是中間那顆珠子還沒有出現。
之前那朵是金黃的,後來敗了,臨夜還很生氣,鳳行摸了好一會兒,發現花是長在肉裡的,也就不研究了。
妖魔的體質他永遠搞不懂。
“我救過他。”鳳行凝眉想了想,把手指從他的眼角滑下去,落在他的鼻子上,慢慢地描摹他的五官,二公子長得不算好看,但是五官很標準,鼻高眉厲,瞧得久了居然覺得很不錯,比漂亮的小妖精強多了。
“哦。”臨花似懂非懂的點頭。“你也救過我。”
他滑稽地伸出手來抱鳳行,下了個讓鳳行大笑的言論:“你是個好人。”
臨花扯了紗幕捂在臉上,安靜了一會兒又變成了花貓,在地上滾來滾去:“臨夜說你跟臨水是夫妻,你們間有愛情。”
鳳行一口血都差點噴出來,不知道臨夜是不是閒的發慌了,還能教二公子這種事情。
“沒有沒有。”鳳行慌忙擺手,簡直有點手忙腳亂,“我救過他,他幫我修煉,就這個關係,沒有別的。”
臨花聽不懂他說的,還是滾來滾去,被鳳行拎到膝蓋上來,就乾脆在鳳行的身上打滾:“臨夜說如果我聽話,他就也能有愛情了。”
什麼都不知道的他是真天真無邪:“我很聽話啊,他打我,我都沒叫。”
他要愛情,卻要毀了你,鳳行摸摸他的耳朵,後者咕嚕咕嚕地舒服叫了起來:“他騙你的。”
修魔之路確實很辛苦,但是他都做下來了,沒道理臨夜喜歡的人頂著愛情這麼偉大的理由還做不下來,不過是貪圖捷徑等待享受罷了。
有些人的不要臉簡直是天生的。
鳳行冷笑一聲:“他哪有什麼愛情。”他抱著二公子把聲音放的輕輕的,“都是騙你的,你不要信他們。”
臨花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你會不會騙我啊?”
鳳行幫他撓下巴上的毛,笑眯眯的:“不會啊,我當然不會騙你。”
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捨得騙你,鳳行想,又帶著他四處晃盪去了,便在這花園裡碰上臨水了。
臨水把花貓從他的袖子裡拽出來,摸了摸貓的毛,又用力揪住貓的耳朵,花貓也不敢叫,只是哀哀地看著他:“你沒碰他?”
鳳行看貓疼的厲害,心疼的很,又不好從臨水手上搶,只好鬱郁回答:“碰了啊。”
“我的意思是。”臨水看他的眼神就忍不住笑,又把貓塞給他,“你沒讓他變人形做啊,做吧,不要緊的,臨夜就是要個小孩而已,是誰的種都不要緊,你不要害怕。”
鳳行漲紅了臉,劈手奪過貓塞到懷裡:“你不是去修煉了嗎?”
“要變天了。”臨水看了一下天空,見鳳行壓根就沒看他,也不多說,“大哥要回來了,別欺負他太過了。”
大哥要回來了?
魔界除了南征北戰的二公子,各位公子鳳行都見過,大公子遠遠地瞧過幾眼,就記得長得極其英俊,連侍君都個個是人間絕色,走哪都是金釵十二行錦帳五十年,威風的很。
黃貓在他胸口到底不舒服,悄悄動了動,鳳行又把他拎出來,抱在手上,摸著他的小肚皮,問臨水:“大公子回來跟不欺負他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臨夜為什麼要挑這種時候下手?”臨水斜了他一眼,“他把大哥支開了,這會兒又去堵大哥了,要是大哥知道他這麼對二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鳳行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扒皮是指扒皮嗎?”
臨水見貓被他摸著肚子一動不動,居然也好奇地摸了一把:“是,大哥性子不大好,他扒過臨夜的一層皮。”
你們家就沒有性子好的人,鳳行想,記起二公子第一次出來的時候。臨夜說的,二公子把青君抽筋剝皮削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