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夜喂他吃了樂宵丸,那是……催子的,求著必有,這疼熬不過去,只能受著。”
“不會多久的。”臨水安慰他,“疼半個月就好了。”
鳳行異常憤怒,氣的腦仁疼:“不太久!不是你疼是不是?說的真輕巧。”
半個月!這次半天,臨花就疼成這樣了,要是半個月……鳳行感覺那會兒臨花可能都死了。
臨夜在樹上噗嗤一聲笑起來:“說起樂宵,這斑斕山可再也沒有比三哥更熟悉藥性的人了,他真知道多疼,又疼多久,三哥你前後吃了幾次?”
他笑意凝固在嘴角,臨水的雪白長袖裡猛然竄出一條黑色長蛇,飛馳電掣地撲向了臨夜,後者原本在悠閒搖晃著,被嚇得一下子從樹上摔了下來。
臨水似乎也沒有殺意,招了一下手,那蛇在半空頓了頓,一口咬掉半根樹枝,才慢慢悠悠地飛回他的袖子裡。
蛇靠的近了,鳳行才發現,不是蛇,是上次吃掉二公子花朵的那些水,甚至會打飽嗝的。
“三哥,你不要這麼狠啊。”臨夜驚魂未定,“逍遙水都出來了,我會被吃掉的!”
“你遲早死在你那張嘴上。”臨水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不說話的時候,舌頭會咬你嗎?還是咽喉?哪裡咬你,我幫你割了吧。”
“我錯了三哥。”臨夜老老實實地道歉,“我嘴賤,你打我就好了,不要那麼對我啊,嚇死我了。”
他們倆又閒閒地聊起來,無論鳳行怎麼扯臨水的袖子,甚至發火,都沒奏效,只能抱著叫個不停的臨花無助地縮在地上,淒涼的很。
“父皇什麼時候出來?”
臨水搖搖頭,撿了一片金色的楓葉玩,語氣散散的:“不知道。”
鳳行抱著二公子仰頭看他們,看著手上的人疼的肌肉打顫,嗓子嚎叫的嘶啞,第一次連臨水都開始恨起來。
這幫妖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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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臨水也不想管這些事情,鳳行之後再找臨水就困難多了,太星宮總不見人影。
可是還是要找到,二公子疼到最後總是一絲靈力也沒有,總要臨水再幫他輸入點靈力,不然二公子虛弱的都不能講話。
“三殿下呢?”鳳行總是找不到臨水就惱怒了,開始盤問絲木,他做過皇帝,雖然性子軟,但是擺威嚴還是會的,聲音放得輕輕的,就像臨水那樣,但是壓力重重,“絲木是吧,好名字。”
絲木看著他,眼睛閃閃爍爍的。
“你膽子倒是不小啊。”鳳行捏緊了手指,“非議三殿下。”
“沒、沒有。”
鳳行也懶得跟他廢話:“我什麼也沒說,現在帶我去找三殿下。”
他豎了一下手指:“我知道你知道,別廢話了,別逼我發火,三殿下要是你知道你那麼非議他,你有幾條命?”
誰都不肯告訴他臨水到底在哪,也只能從絲木這裡下手了。
那小子瑟瑟發抖了一下,倒也識相,點點頭就帶著他走了。
臨水正在地牢裡,鳳行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發現這裡,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燒灼的味道,腥燥濃郁。
“你在幹什麼?”
臨水坐在椅子上喝茶,見他跑過來都沒表現出驚訝來,鳳行發現臨水真是十分吝嗇表情,看他露出一次真情緒好生困難。
他特別喜歡人間的衣服,寬袖如雲,曲裾飛揚,上面一水地繡上雲痕,遠遠瞧起來波光粼粼一片,像是裡面遊動著一尾尾游魚。
水牢裡昏暗的很,聞著那股血腥氣,鳳行還以為自己會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誰道只是在一片清澈見底的碧水裡趴著那隻小銀狼碧火。
那隻小銀狼一聲不吭,臨水居然也沒有動刑,懶洋洋地喝著茶,見鳳行過來才稍稍坐正,不鹹不淡的。
“我聽到你過來了,幫你架了結界。”臨水喝了一口茶,彈了彈衣服,“這個地方,一般人進不來,我若不在,你在門口就被結界弄死了。”
那個絲木……居然沒告訴他。
“我打擾到你了?”
臨水搖搖頭:“既然來了肯定有事,講吧,難不成還是二哥?他又暈了。”
鳳行也很憤怒:“你讓臨夜不折騰他,我就不用來折騰你了。”
“臨夜跟我地位相當,我有什麼資格去勒令他?”臨水瞥了他一眼,“他是那麼好相與的嗎?你要我怎麼辦?”
他們倆講了兩句,銀狼卻大叫起來:“你們把二殿下怎麼了?”他瘋狂地扭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