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大開殺戒,要是真傷了魔君的臉,魔君大概也會要他好看,於是這般投鼠忌器之下,花了三四天才到雲窮。
“他在哪?”
青君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咬著冰塊重重問,臨水對他這樣牛嚼牡丹的喝法相當不滿意,但也只是微微搖頭。
“你一路過來,你沒聽到訊息麼?何必明知故問。”他放下酒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折刀,對著中殿高聳入雲的檜木打量了幾分鍾,那支柱是暗金色的,上面鏨金繪銀,畫著一副遼闊的九幽動態圖,有寒冰抽腸的,也有拔舌剝皮的,更有刀山火坑的,或紅或黑,刻在金銀的木柱上,有一種陰暗直冰的陰冷。
那把小折刀只有一個手掌大小,是烏金色的,臨水一邊隨意講話,一邊將它用力地朝木柱劃下去,那刀不大,卻是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銳器,切開木柱就像切開豆腐一樣,一下子就從三四人粗的木柱上挖出了一大片。
“我不相信。”青君淡淡道,“你們又沒弱到那個地步,為什麼要拿他去聯姻。”
他從上三界走了一趟回來,與人間的形象已經相去甚遠了,臨水瞥了他一眼,心裡有點遺憾。
其實他更喜歡人間的青君,那樣的舒意與大方,遠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