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都什麼好?”
突然洩氣了般把手巾放在桌上,賭氣道:“我不知道!但是…。你變了。”
“哦?”
“不對,不是你變了,只是…。”沈言支支吾吾起來,“只是…”
“只是什麼?”
這一刻就要面對自己的心,只是什麼?只是你自從與臨珣相識後就不太一樣了,雖然你還是會經常找我,你的眼睛卻開始注意另一個人,雖然你還是會聽我聊天,但卻隱瞞了自己那麼多事情。
我可以感到你對我還是如從前那般好,但這份好不是特別的,正確說起來,是我變了啊。
為什麼變得如此自私,奢求著你只在我一個人的身邊呢。
☆、第 20 章
蒼瀾宮暖氣充足,容妃坐在寬大床邊端著碗,對著朱唇吹了吹,將勺子遞到則承帝嘴邊,“陛下,快喝吧。”
則承帝喝下湯藥,苦得皺眉,容妃立即示意身邊的宮女端上糕點,“這是臣妾命御膳房做的點心,甜而不膩,陛下嚐嚐。”
“嗯,愛妃費心了。”口中糕點將之前的苦澀埋沒。
“哪裡,臣妾只希望陛下的病快些好起來。”容妃低聲道,滿臉擔憂之色,用手帕幫則承帝擦嘴角。
“朕何不如此希望呢,誒,強求不得。”則承帝又想了到什麼,問道:“你去看過然兒,她還好嗎?”
“公主比先前好些了,也肯讓大夫每日檢視傷勢,只是。。。。”
“怎麼?”
“只是我看公主似乎還是有所介懷,關於顧少相沒有及時把她救出火海的事。。。。。”
則承帝病倒在蒼瀾宮,外面的那些訊息幾乎都被臨珣和容妃封鎖,沒有傳到他的耳裡。再來,作為一個帝王來說,顧純非的作法沒有不對,如果四皇子臨珣在裡面出事的話損失更大。
比起一個安然無恙的公主,他更需要一個完整的皇子來繼承皇位。
“當時那個情況,顧純非怎麼會考慮那麼多,你好好勸勸然兒,這些事就別再想了。”
“是,那。。。。公主和顧少相的婚事。。。。”
“既然然兒不滿意,那就作罷。”
不過是一個沒有公開的許諾而已,隨時都可以取消。則承帝有些煩惱安然公主的婚事,雖說帝王之女不愁嫁,但也許沒有誰像顧純非一樣讓他滿意的了。
“啟稟陛下,四皇子求見。”張公公輕聲插話。
“快讓他進來。”
臨珣進了房中退下大氅,走到則承帝床邊行禮,抬頭看到容妃也站在一旁,兩人只是淡淡的點了頭。
“坐過來吧。”則承帝招招手。
則承帝對臨珣的態度有些轉變,不僅僅是因為他只有這一個皇子了,從那次玉露臺臨珣為自己擋劍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似乎就突然拉近了。則承帝看到他為自己捨身不顧的孝順一面,並不知道那只是臨珣作態給他看的而已。
“陛下,臣妾先行告退。”容妃識趣地避開父子二人談話。
臨珣接手了則承帝的奏摺,但遇到大事還是會過來諮詢則承帝,給父王定奪。張公公照例房中的守衛出去,自己留下內室外守候。
“父王的身體可有好轉?”
“還是老樣子。”
則承帝嘆口氣,臨珣突然發覺他真的老了,沒有了平日的銳氣嚴肅,只剩下和氣無力的笑容和不經意間的嘆息。
一時沉默了下來,倒是則承帝先發話:“來我這還有什麼事吧?”
“嗯,今天我批改奏摺的時候發現一個小問題。”臨珣看了一眼父王,繼續說道,“武州官員報,前段時間上報突現的無名兵馬現已消失,前後沒有銜接我覺得奇怪,便把之前的奏摺也拿出來全看了一遍,發現並沒有武州上報的摺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永慶國每個地方的兵隊都是經過兵部記錄整編的,如有私自養兵被發現,是觸犯國法的罪行。
“朕並不知道武州這件事。”則承帝回憶,肯定地說。
“那麼就是上報中摺子被哪位大臣扣下了吧,請問父王,武州地方分為誰管轄範圍?”
則承帝臉色不太好,沉聲道:“顧純非。”
這幾天沒再下雪,夜裡結了霜,薄薄一層冰,走在偌大寂靜的皇宮中,每吸進胸腔的空氣都異常冷冽。
顧純非剛從蒼瀾宮看望則承帝出來,從則承帝對自己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微妙的轉變,聯想到之前不見的武州摺子,其中端倪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