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次日醒來發覺是南柯一夢;害怕在夢裡見到他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醒來得到他屍裹沙場的戰報。
天邊透出了幾分晨曦的亮色,湛藍蒼穹漸漸明朗起來,日光熹微。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眸,盯著遠方,一連三日,他都未曾接到過玄熠的書信,如何讓他不擔心?!過去不曾知道的相思之苦,如今再沒人比他體會更深。
一陣風吹過,掀起他雪白的袍角,一頭青絲散亂在風中,他閉著雙眸,低暱道:玄熠,你還好嗎?
玄熠站在城牆上,兵荒馬亂,又抵禦了一夜的猛烈進攻。立於一片廢墟中,他眯著眼,望著東方開始泛白的蒼穹,殺氣騰騰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溫柔,只有在這時,他才會想念起那個人,不知墨雨還好嗎?宮中之瑣碎事多,一定讓柔弱的他忙得不可開交吧?!
李卿琦一臉倦意,卻絲毫不減他身上的從容不迫,千軍萬馬中,青衫淡薄,緩緩地沿著城牆走過來。
整整三日三夜的戰爭,傷亡無數,掠來的戰俘更是數量龐大,眼下需要時間來休整,只是不知,是否有這樣的機會。多年練就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本領,在看見皇上眯起眼眸裡的柔情時,活跟見了鬼一樣。他負手譏諷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臣還以為這話不存在呢!”
玄熠雖衣冠不整,人卻很精神,他站在城牆上吹著風,威嚴地笑道:“朕現在才想起他。”
李卿琦愣了片刻,不由得撇嘴道:“好在皇上沒在帶頭殺敵之時兒女情長,不然我們就班師回府,坐等江山易主。”
玄熠抹了一把臉,上面盡是火灰,他唇邊溢位絲笑,饒有興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