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想想,嫖客買倡優賣,雙方各取所需,赤裸裸的交易,反而更見真實!
緋翼抬起眼簾,再次打量對方,眼眸漸漸轉變,似有星火冒出。
這叫雅的伶人,年輕緊緻肌膚,燈下白皙滑膩,兩頰微染紅暈,單薄卻不柔弱,眼中倔強眼神,竟激起他的征服慾望。
甚至,想蹂躪,想踐踏……似比那千依百順,更能夠令人發洩!
方才是他多慮,緋翼心念流轉,查案是凱澤的事,與他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他是來買春,不是來追查連環兇案,問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緋翼想到此處,便坐在床邊上,對雅招了招手,道:“你願意?”
見他坐到床邊,本在對峙的雅,一下子明白了,又聽他這麼問,臉上更見慍色。大人物的通病,個個都愛問他,似乎能讓他選擇,可最後又用手段逼迫,甚至用他的親人來威脅他!
溫雅貴氣的外表,掩不住內裡惡毒,他們比鯊頭更陰險,鯊頭只是強暴伶人,逼迫伶人吸食仙草,而他們卻在強暴人心,把毒手伸向他無辜的親人!
對方表情變化,眼睛死死盯他,沒殺氣的仇恨,讓緋翼一時愕然,卻更加引動內心的征服慾望,胸膛裡某種嗜血的東西,叫囂著要把那個倔強的人撕碎,撕破他看似強大實則脆弱的自尊,看到他屈辱的表情和恥辱的淚水……
從來只有他給人壓逼感,沒有人能給他壓逼感,緋源族二公子端起架子,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床幾,平淡道:“不願意就別勉強,我不喜歡勉強人,以後你我都會累!”
這話說得虛偽,官場上的做派。緋翼說不勉強,臉卻拉了下來,就是要對方拒絕前,先掂量拒絕的後果!
然而,令他詫異的是,下一秒雅已經走來,半跪在他面前道:“將軍,您想怎麼玩?”
緋翼愣住了。雅的態度轉變,快得讓人掃興。仗還沒打就結束,這讓他的征服感,要從何處得到滿足呢?
他想從那張臉上,找出轉變端倪,可那張臉並沒提供他太多表情,讓他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種高傲神情,在屈辱的姿態下,似變成臉上面具,遮掩主人其它情緒。
“吃葡萄?”
雅丟擲一個詞,讓緋翼更霧水了,吃葡萄是什麼玩法?從對方的姿態裡,他能看出那絕對,跟葡萄沒一點關係!
半跪下來的雅,依舊冰冷神情,動作卻不遲疑,很快脫光自己衣服,緋翼掃到他背後的鞭痕,卻是著實吃了一驚,想叫他轉身看清楚,卻又被雅的動作弄得暈頭轉向──隔著薄薄的衣料,雅咬住他的陽物,輕輕用舌尖撥弄!
慾望,一下子,就上來了!
緋翼想了一下,也就放棄鞭痕,靠在軟榻上邊,準備嘗試一下這所謂的葡萄!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沙旬低沈聲音:“將軍?將軍?”
雅識趣地停下,幫他整理衣物。來這的人好色,卻更好權欲名利,再把你放在心上,也抵不過一封急函。
不等叫第三聲,緋翼就出來了,沙旬不是藍琪,不會魯莽行事,更懂得察言觀色,能在這檔口叫他,必定有什麼急事!
果然,沙旬瞟眼他的身後,確定那伶角聽不到,低低道:“將軍,泉汐醒了!”
緋翼揚了眉頭,只說了一個字:“走!”
馬車消失門口,從來到去,一盞茶的功夫。鯊老闆也不吃驚,這錢是少不了,而且今夜空出的時間,正好可讓給他享受!
趁著雅羽翼未豐,能受用一回是一回,等這孩子名氣大了,找到一座好靠山,他也就沾不得邊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鯊老闆下令關門,今晚上到此為止!
在門快合上之際,一把玉扇伸進門縫,有人門外調笑道:“咦,這麼早就關門,老闆不怕擋住財神?”
院門再次開啟,月光下站一人,且不談容貌如何,華美瑰麗的服飾,頓時讓人眼前一亮,特別手中那把玉扇,溢位瑩瑩光澤,而此人舉手間的優雅,更讓人覺得非富即貴!
當然,只是常人眼中印象,對在圈裡摸爬滾打的老手,卻又是另外一番看法!
鯊班主一雙銳利招子,從頭到腳掃視一遍,望著牆根下的馬車,冷笑道:“那是閣下的馬車嗎?”
有錢人的穿著,講究衣料質地,式樣反而簡單,佩飾名貴簡約,不會搞得花裡胡哨,更不會佩戴孔雀羽的浮華頭飾;而馬車更是身份象徵,不僅車廂用料名貴,雕花式樣裝飾點綴,踏板遮簾無不考究,再配上血統名貴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