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樓走廊,盡頭房間,不斷傳出激烈聲響。
鯊班主每次強迫,都搞得激烈無比,倆漢子正在偷窺,冷不防身後傳來聲音:“偷窺別人,這樣好嗎?”
誰這麼不知趣?漢子回頭怒視,正想罵他閉嘴,誰料那人推開房門,笑道:“光明正大地看,豈不是更清楚嗎?”
漢子們未及回神,就聽班主慘嚎,似踩到夾子的野獸。
爾後,一記沈重耳光,跟著重物倒地的聲音,鯊班主吼得震天響:“孃的,敢咬老子,翅膀長硬了?我能把你捧多紅,就能把你摔多慘!”
“……”
“狼崽子,造反也不看地盤,沒大爺我收留你,你就在護城河妓院,等著被那些野男人幹吧!”
“……”
“瞪我幹嘛?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人家是什麼身份啊?怎會看上你這騷貨?不就玩玩你的屁眼,你以為他對你認真啊?”
下一秒,鯊班主驚呼,扭曲的破嗓門,卻是藏不住的恐懼:“你瘋啦?為個臭男人,你把刀放下……”
一片狼藉的屋內,赤裸身體的雅,脖上香豔痕跡,披頭散髮雙目赤紅,拔出戲臺上用的佩刀,瘋了似朝鯊班主砍去。
第一刀砍斷床杆,驚得鯊班主瞪眼,連滾帶爬地躲避,連鞋都飛掉一隻;第二刀砍上椅背,幸虧鯊班主跌倒,要不然這刀臨頭,腦殼子開花了;第三刀戳進地板,刀尖就在鯊班主耳邊,寒磣磣的刀刃,映著那張瘋狂的臉,嚇得他當場尿下來;第四刀追著而來,鯊班主已經嚇軟手腳,拼命往門口爬,卻是利索不起來……
刀快砍到後背時,被一把扇子挑住,竟然劈不下去了。瘋狂狀態的雅,來不及看人,豎起刀柄直刺,鐵了心要殺班主!
刀下的鯊班主,駭得魂飛魄散,傻愣著流口水,連逃跑都忘記了!
仍是那柄扇,擋住了刀尖,巧得無跡可尋。殺紅眼的雅,這才抬起頭,盯著阻攔者,喉嚨擠出聲音:“我要殺了他……”
“小兄弟,這不是演戲,一刀落下去,人就回不來了!”
神秘氣質的男人,扇頭纏繞刀刃,似磁石吸附鐵器,不管刀尖怎麼掙動,都逃不脫那扇頭掌控,淡淡道:“不管什麼理由,殺人總是不對。他若是死了,你也要賠命,何苦來哉?”
情緒激動的雅,甩不掉對方,眼見錯失機會,瘋狂咆哮道:“滾開……”
“哦,班主,人家讓你滾,你還不快滾?”那人眨眨眼睛,一手拿著扇子,一手端著托盤,腳尖輕輕一勾,把癱軟在地、尿溼褲子的鯊班主帶起;後者總算回過神,腰桿子還是軟的,只好手腳並用跌跌爬爬,臨了慌不擇路撞上門框,引得那人笑彎眉毛,調侃道:“哎,世風日下,伶兒嚇壞班主……”
這廂裡,雅想追過去,卻被那人一帶,不由自主轉圈,最後跌坐軟榻,佩刀落進對方手上,托盤卻放在他的腹前,似有意為他遮住羞處!
“己欲強施於人,己怒轉洩於人,皆是無德行為!”那人掃視一圈,將佩刀掛回牆上,扶起地上椅子,搬正歪斜家俬,淡淡道:“更何況嘴在別人身上,他講或是不講,抹不去既定事實,而事實才是最傷人心!”
“……”
一針見血的話,讓雙目充血的雅,漸漸低垂眼皮。殺不殺鯊班主,挽不回那顆心,而自己是傻了,才會愛上那人。
當初的山盟海誓,現今的催命毒藥,不是回憶太傷人,而是那顆脆弱的心,已經無法再承受任何打擊!
戾氣消失了,不著片縷的雅,又被絕望填滿;腿上的銀盤,緊挨小腹處,沁入絲絲寒意。
好似掉進冰窟,雅抱起了胳膊,身子開始打抖。托盤跟著顫動,果子滾落腳邊,地板上歡快蹦踏。
一隻手伸來,取托盤之時,天鵝絨睡袍,暖暖裹住他。
雅抬起了眼皮,對上那人眼眸,清澈不染塵埃,循循善誘道:“我懂你怒從何來,但不能縱它行兇,讓它原本可憐的主人,因一時衝動誤了性命!”
泉水似的聲音,入耳撫平躁動,對方溫柔語氣,讓雅一時迷糊;想起某日流淚時,那人也曾這般安慰,給他披風驅走寒冷,讓他以為遇到好心人!
愛總讓人盲目,想到後來種種,雅用盡力氣,推開眼前的人。
時間,能倒流一次,回到初逢的那夜嗎?如果推開那人,不貪那點溫暖,不被表象所惑,今日就不會這般痛苦!
見他憋足勁頭,那人笑彎眉毛,饒有興趣地道:“看你倔強表情,讓我想起一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