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與我無關!”秦峰面上一冷,手下急切,一把抓住鴆羽的手腕,逼近他道:“你不知…………不知我…………”
秦峰說的急切,有些語無倫次了,再者那面有些異樣,眼中也露了些柔情。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完心中藏著的話,聲音也有些顫,像個赧然的姑娘,倒不像個冷峻的男子。
“你要怎樣與我無關。”鴆羽輕輕抽回手,淡淡說道。
秦峰愣愣地看著空空的手掌,心知鴆羽是曉得他的心思的,只是鴆羽不回應他,甚至狠狠地拒絕了他!
難道鴆羽是為了那人?不會的,鴆羽冷心無情,不會因了那人救過他,就唸著了那人。
秦峰迴想起那紅衣,只覺心頭萬般憤恨,那日心中就不安。從鴆羽回來,他就沒安穩心思,一直擔憂著鴆羽,不想那紅衣真是邪物。也沒想到鴆羽晚了些日子回來,果真是事出有因,不過那因果竟是那人,枉生殿的主子。
自那日見了那人之後,鴆羽原本還有些擔憂,不過日子一長,也就淡忘了。
偶爾憶起那在耳旁的嗓音,心中竟是一顫,有些動容。
也只是偶熱憶起,偶爾而已,他的心思容不得其他事宜,他的眼中只有血腥,只有殺戮。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之夜,那暗黑的宅子裡有黑影閃過,一會兒就聽了高喊之聲。
緊接著,宅子裡亮起了燈火,追尋著那黑影。
黑影飛閃極快,讓人難以捕捉到,火光晃動間,照不著他飛閃的痕跡。
今日目標已身首異處,本來逃離也順利,不想這宅中倒有幾個武藝高強之人。那些小嘍囉尋也尋不到他的身影,那幾人現身而來就朝他出手。
他躲避不及幾人的攻勢,身輕速移,幾個起落就引入了一片樹林裡。
不想那些人緊追不放,一定要取他性命,為死在他手下的鏢頭報仇。
潛入鏢局殺人是今夜的任務,以往都好脫身,今夜沒顧忌那些鏢師,自然也不將那鏢頭的弟子放在眼中。
不想這幾人身手極好,一路追尋他到此處,誓死要取他性命。
月光淡淡,枝椏斑駁,樹影之間閃過人身。幾人追尋目標已奔走了幾里路,幾日定是要在此手刃賊人,為他們的鏢頭報仇。
鴆羽悄然躲避著,尋著時機出手,然而就在他要出手之際,一道喊聲朝他而來。緊接著一抹身影逼近,那人滿目的仇恨,眼中盡是淒冷。
他自不會讓這人得逞,五指揮灑,風刃急速,直直朝那人飛去。那人閃躲不及,硬生生地受了他的暗器,胸口上插滿了尖銳之物。
那人身形不穩,扶住樹幹,恨意凜然,朝他望來。
接著月光,他見了那人的面,不過是個稚嫩少年,約莫十三四歲。
見此,他心中微怔,正想抽身離去,只聽風聲作響,幾道身影來了他面前將他圍住。
這時,見著為首的一男子扶起少年,見少年身上滿是利器,面色一變。將少年交由他人,手中的長劍朝他刺來。
“師兄!殺了這賊人為爹爹報仇!”少年目中憤恨,大聲喊著,不過他一動氣,身子就微顫。似乎是疼得厲害了,胸口不順,咳嗽了幾下,唇邊就溢位了鮮血。
鴆羽望那少年一眼,心中閃出了那少年,那個似在他懷裡的少年。
方才若不是他晃神,已將這少年殺了,或是擒住這少年,也能順利脫身了。
“賊人!你還我爹爹的命來!”那少年年紀雖小,氣勢倒不小,見他被圍困,手中的劍就划過來了。
他倒不知這少年受傷了還能這般有氣勢,方才沒殺他,或許沒有做錯。
那少年手中過的長劍已逼近,劍光泛著寒意,劍氣划起風刃,似要將他碎屍萬段。不沾染了他的血,必不罷休!
他望那少年稚氣的面,雙手遲疑一刻,也就是在這一刻,那少年的劍已貼近了他的脖頸。
他只覺脖頸冰涼,利刃劃破了他的皮肉,刺痛隨即傳來,有溼潤滲出了。
不過頸子上的利刃只刺破了他的皮肉,並沒穿過他的的喉嚨,也沒要了他的命。
只因那利刃逼來的瞬間,一陣冷風狂肆襲捲,身子已被人帶離,腰上緊環了一雙長臂。後背貼著溫暖的人身,那人灼熱的氣息埋在他頸間,低聲道:“怎要任他傷你?”
鴆羽心頭一震,沒有話語,他沒料到這人會來此。
“我不現身,你便讓他殺你了?”身後之人鬆開了手臂,將他的面罩摘了下來,長指勾過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