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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成想了想,如果自己再質問杜憂夜,恐怕他能再放十個八個小蟲子到自己體內,當即滿臉堆笑,“欠你個大人情,幫我把穴道解開。”杜憂夜抬手解了陸天成的穴道,深深的呼了口氣,寒霜如此小兒科的毒藥蠱蟲,竟然矇蔽了自己多年,實在是…太丟人了!
陸天成到萬嶽府的時候,柳無心正癱坐在湖心水榭孤寂的飲酒。柳無心睨著陸天成的方向,似醉似醒,朦朦朧朧,狹長的眸子努力睜了睜,卻還是看不清楚,索性便半闔著眼,帶著幾分醉態的看著陸天成,渾身都是說不盡的嫵媚。陸天成一手奪過柳無心的小酒壺,就勢拉他進自己懷裡。
柳無心往陸天成的脖子湊了湊,伸出舌尖舔了舔,陸天成渾身一個激靈忙拉開他。“你帶著傷,不要鬧。”
柳無心的聲音也不是往日的清亮淡然,有些沙啞,“決定了?”
陸天成看著柳無心的醉態,渾身都燒起一股難言的□,他努力的吞嚥著口水,“嗯…”柳無心雖然半闔著眼,但眸子還是錚亮錚亮的,不死心的問,“嗯是什麼?”說罷仰著頭又朝著陸天成湊過來。陸天成覺得,就算自己的精神能忍,肉體也忍不住了。攬過柳無心狠狠的親了起來,“放棄別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柳無心眉心微蹙,抬手攬住陸天成的脖子,在他耳邊吹著溼溼的水氣,“不過什麼?”
陸天成扭頭咬住柳無心的唇,狠狠的吸吮啃噬,直到泛白的唇瓣紅腫起來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手探入柳無心的衣襟撫弄,“我是個自制力不怎麼好的風流浪子,若是你不能好好的拴住我,難保我不巴望著別人。”柳無心迷離的淺笑,看得陸天成心旌盪漾,柳無心眼波迴轉,伸舌堵住陸天成的嘴。
“陸天成,一夜很長,你廢話太多了。”
陸天成覺得,可能是韶華不再,折騰一夜,他的老腰十分不滿的痠痛。可看到柳無心蹙著眉頭忍著背痛說什麼也不許自己停下來的樣子,陸天成有點心疼,後悔自己說什麼拴住自己的混賬話。柳無心受傷還喝了酒,昨夜又縱慾一夜,現在身體發了低熱,口中又嘟噥著冷。陸天成摟緊了柳無心,查探著後背崩裂的五個窟窿。
時光靜好,三山閣做了萬嶽府的靠山,萬嶽府的生意做得比從前更大,事實證明,杜憂夜確實醫好了陸天成,作為回報,陸天成將三山閣事務全權相交。
當陸天成拍著手笑嘻嘻的告訴杜憂夜這個決定時,杜憂夜眯起眼睛咬牙道,“陸天成,我能醫好你,也能毒死你。”三山閣事務何其繁多,全權相交,豈不是要累死杜憂夜。
此言一出,陸天成嚇得連忙把李承平連夜從萬嶽府送到了三山閣,塞進了杜憂夜的懷中。杜憂夜看著懷中人,滿意的點頭,與陸天成相視一笑,那表情,就彷彿剛剛做完了骯髒的交易。
事實上,這筆交易的確骯髒。
李承平異常不滿的瞪著杜憂夜,“我是物件嗎?為什麼把我送來送去!我願意去哪裡是我自己的事,你們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杜憂夜雙眸一緊,用力的抓著李承平的雙手,“你不想留在我身邊?”
李承平有些心虛,但卻努力揚著頭犟道,“不想!”
杜憂夜滿眼都是神傷,面若寒冰,李承平抿著唇瞪著他,兩人相對無言,直到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飄入耳,“假話哦~!”杜憂夜這才牽起一絲笑意,李承平則紅著臉瞪著倚在門口的杜仙蘭,“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想不想!”
杜仙蘭柔美一笑,走近了身,伸手摸摸李承平的額髮,“我有和哥哥一樣有異力,耳聽則知真假,探發能讀心思。”她話音剛落,李承平就像炸了毛的公雞,登時蹦離了老遠。
但為時已晚,杜仙蘭笑看著杜憂夜,“咦,這孩子的思想,可不怎麼單純呢。”杜憂夜笑道,“他喜不喜歡我呢?”
杜仙蘭看著李承平頭髮一根根立起來的樣子便笑道,“你不是想當面告訴他嗎?”李承平只覺得這個異力毛骨悚然,比起杜仙蘭的異力,杜憂夜的藍眸簡直都可以稱之為正常。
杜仙蘭見李承平還不說話,便輕搖著頭,“哥哥,他可是…”話未說盡,就見李承平閉著眼睛紅著臉大聲喊道,“喜歡喜歡!我喜歡你!”與其被旁人說出口,還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承認。
夜色深深,掩去了杜仙蘭漸行漸遠的身影。
☆、首肯
碧波清湖,荷葉蓮蓮。日頭嬌媚,曬得人懶懶的不想動彈,太湖正中一葉偏舟悠悠盪漾,夾在綠油油的蓮葉中頗有股出塵的味道。舟上並肩坐著兩個俊美青年,一個素衣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