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得之不易,豈肯輕易放手。”柳無心眉心舒展,眼中閃過一絲陰鶩之色,笑容也變得邪佞了些,壞心思堆滿了心口,卻只是不言語,待陸天成吐露了慾望,便翻身愁道,“還是不痛快。”陸天成眯起眼睛看著柳無心的模樣,心中大感不安,連忙起身摁緊了他,狠狠的啄了他一口,舌尖卷著耳垂,輕聲道,“再來,讓你痛快一夜!”柳無心卻偏著頭躲開,“你在上,我總是不得痛快。”
陸天成挑眉,這是在質疑本公子的床技嗎?
柳無心眼波微轉,說不盡的意味在其中。陸天成長嘆一聲,慨嘆怎麼世間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偏偏自己沒什麼抵抗力,想著他為除寒霜已散盡一身內力,心就軟了,便雙手枕於腦後,“讓你來。”
吃幹抹淨,柳無心笑得得意,陸天成攬過柳無心笑著捏他的鼻子,“痛快了?”柳無心沉靜下來,恢復了往日的悠然閒適,“我同你一道去見老閣主。”陸天成拾起柳無心的手,“你總不肯說你我從前的事,那這一件,你總要同我說說罷。”
柳無心翻個身道,“也沒什麼,他不願你我在一起,怕我妨了你的六罔心法,礙了你的天下無敵。他心心念的,是三山閣後繼有人,若你我歡好,不是斷了後嗣。”柳無心何等要強,若是旁的不滿意,以柳無心之力,自然能改,偏偏是生孩子這種男人說什麼也做不到的事,難怪他不願開口。陸天成攬過柳無心笑道,“幸好幸好,若是你能生子嗣,以我對你的恩愛,只怕你要生上十個八個都不夠。”
柳無心淺笑道,“若是你從前那些相好生個一子半女的,你我也不必擔心老閣主反對。”
陸天成抱緊了些,“他在武林盟,明日一道去罷。”
武林盟似乎還漂著一股子血腥味,陸天成廝殺的殘景猶在,柳無心想起那日陸天成對著陸無雙而來的殺意,皆是由自己而起,心中滿是歡喜甜蜜之情,攥著陸天成手便緊了緊。
陸澤倒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在正堂喝茶等著。只不過見到緊握的一對手掌,還是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陸天成頗帶著譏笑,“大哥活過來要殺我,不知爹活過來要做什麼。”陸澤看著柳無心冷笑道,“殺他。”陸天成撇撇嘴道,“我能問為什麼嗎?”陸澤起身,殺意已散發開來,“他禍害了你不夠,還禍害你哥哥,你大哥捨不得下手,看情形,你也決計不捨得殺他,他以傾國之資禍害我兒,這種人是決計不能留在世上的。”說罷身形微動,已殺至柳無心跟前。
柳無心勉力閃避開,不敢硬接,陸澤冷哼道,“內力全失?你打的什麼算盤?”柳無心雖然招架吃力,卻神色不變,“不過是除了身上的毒種。”陸澤微微錯愕,“為天成還是無雙?”眼前寒光一閃,黑血劍隔在兩人中間,映出陸天成的微笑。
“從前是我,現在是我,以後,仍是我。”
柳無心收手站在一旁,“難道總閣主四年來處心積慮都是為了殺我麼?”
陸澤道,“能殺便殺,不過自然還有別的事。”
黑血劍在陸天成手中嘶鳴,六罔心法的功力從陸天成體內散發開來,“當年之事,我已不記得,也不願再想起,但今日你若敢傷他,難保你我父子之情難續。”他聲音冷峻,與往日大不相同,若是著一襲黑衣帶著鎏金面具倒還覺協調,現在只覺得十分不搭調。
陸澤皺起眉頭,“當年你再袒護於他也沒同為父說過這種話,所以為父也不好做的更絕,只能藉助寒霜讓你們分開,現如今你說出這種不肖的話來,莫怪爹狠心。”
陸天成素衣獵獵,劍尖斜指,“雖然我的功夫是你教的,但黑血劍卻是從古至今只降服於我一人,不知咱們較量起來,會是什麼結果。”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陸天成略佔上風,取勝不過是時間問題,陸無雙悄無聲息的繞至柳無心後身,他功力大開,柳無心已不是他對手,只得束手被縛,但柳無心卻不出聲,只怕叫陸天成分心。陸無雙取出軟牛筋繩把柳無心綁了個結實喝道,“陸天成,你對爹出手已是大不孝,再不停手,我就殺了柳無心!”話一出口穴道便被點住,柳無心反客為主,“老閣主,若是能好好談一談,他的命還能保住。”
陸無雙雙目睜圓,錯愕的看著身形明顯小了一大圈的柳無心,“縮骨功?”陸澤道,“雕蟲小技。”柳無心點頭道,“雖是雕蟲小技,比之背後偷襲卻光明正大的多。”陸澤並不停手,但瞥見陸無雙嘴角已滲出斑斑血跡,皺起眉頭對陸天成道,“他是你的親大哥,曾飛身救過你的命,你竟眼見著他去死?”
陸天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