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嘴唇分開時候,無鋒手指擦了息白的嘴唇一下,接著離開了。
息白躺在床上,心中浮起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他以為自己早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可是剛剛親吻時候,卻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然而息白的內心,卻突然開始恐慌起來,他無端害怕,畢竟無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息白並不清楚。
從前他也沒有想過去了解無鋒,只是將無鋒當成一個男人。如今他被困在烏族,身邊沒有朋友,不自覺有些難受。他想起和天之寒在一起時候,其實除了凌虐和羞辱,天之寒別的地方待他很好,總是是把握息白的心意,兩個人竊竊私語親熱纏綿時候,息白雖然口齒笨拙,不善交流,天之寒卻明明白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心中湧動一陣絞痛,想到天之寒,這一刻居然有一絲的眷念,隨即又感覺到自己的卑微。
剛才對無鋒怦然心動的感覺如今蕩然無存了,只是空餘森森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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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突然之間覺得,剛才之所以為無鋒的親吻心動,只因為剛才親吻的時候,內心感覺到些許的溫暖。原本以為心如止水,一顆心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卻也仍然會為莫名的,不可知的,捉摸不定的一絲溫暖怦然心動。
心情雖然反覆,息白第二天醒過來時候,卻似乎感覺些許的不同。
他開始想換一件衣服,現在他穿的衣服,顏色潔白,點塵不染,面料很柔軟,價值自然不菲。這種打扮,自然沒有什麼不妥,卻是和周圍的烏族人格格不入。息白挑選了一件烏族特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這時候息白注意到有人在偷窺,他知道是小葉。
其實每天早晨,小葉都會跑來,偷偷看息白一眼,就算他現在總是沈著一張臉,不跟息白說話。
正因為有小葉,所以息白內心深處,總是有一點小小的溫柔和支援。他每天早晨都起來很早,將自己收拾得好看一點。不過每一次,他都沒有勇氣來叫小葉。
“小葉,你來看我了?”息白這時候開口。
小葉很不情願的走進來,息白臉微微一紅。
現在息白膽子越來越小了,雖然他可以戴上面具去放浪的勾引男人,可是卻又害怕見陌生人,就連看到小葉,也有些害怕。對著兒子,息白有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小葉不耐煩說:“有什麼事?”
“阿爹給你做了一件衣服。”息白將這幾天的成果拿給小葉看。從小到大,小葉的衣服都是息白做的。現在小葉的衣服,卻不是息白親手縫的,息白心中酸酸的,沒來由有些失落。
小葉嗯了一聲,拿起衣服,接著眉頭皺了一下,倒是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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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白小心問:“怎麼了,小葉你不喜歡?”
其實每次息白給小葉做的衣服都很精緻漂亮,可是小葉本來樣貌姣好,穿上這些衣服,就好像一個很漂亮小姑娘。小葉扯了一下衣服,嘀咕說:“這衣服漂亮,可是容易破,容易髒,我還是覺得師父給我的這件衣服好。”
他自然不知道,這句話大大刺傷了息白的心,息白哼哼了一聲。
兒子是他的,又不是無鋒的。
無鋒搖搖身邊的皮袋,裡面的酒已經喝完了,這時候一個酒壺飛過來,無鋒伸手接住。
他搖動酒壺,聽著風盈雪說:“這是我替你準備的酒。”
無鋒喝了一口,果然溫潤醇厚,後勁綿長。無鋒忍不住稱讚:“好酒!你從哪裡弄來的?”
“有幾個中原來的商人,帶來這種酒,你喜歡就好。”風盈雪雖然輕輕一笑,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她並不是那種心腸柔軟的女孩子,可是如今卻有些心虛。
酒是天之寒帶來的,裡面加了一點藥粉,這種藥效果雖然很輕微,卻是能積少成多,慢慢的將無鋒毒死。
因為是中原的酒,北漠從來沒有人嘗過,就算味道有什麼不對,無鋒也不會知道。
無鋒也算是個精明小心的人,不過酒是風盈雪送來的,無鋒也沒有怎麼懷疑。這讓風盈雪心裡面不是滋味。
她的病越發重了,今天一早起來,用梳子梳落很多頭髮。風盈雪痴痴看著這樣的自己,眼睛中不由得垂下清淚。
天之寒告訴她,無鋒喝了這種酒,腦袋慢慢的,就會越來越痛,直到活活痛死。看起來天之寒也不是非要留下無鋒不可。風盈雪內心中浮起陣陣冷笑。
這些毒藥,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