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烈布愉快的大笑了起來。
祁漢收住笑容,有些詫異的看著烈布,“大王打算如何處置蕭山王?他現在惶惶不可終日,估計都嚇得尿褲子了。”
烈布抖動著雙肩呵呵的笑個不停,“丞相,以您的意思該如何處置呢?”
“嗯——老臣聽從大王的旨意,”祁漢看了眼烈布的臉色,恭敬的拱手。
丞相啊,烈布點點祁漢,“你啊,講話總是縮頭縮尾的,怕什麼,但說無妨。”
祁漢抬眼與酋德目光相遇,酋德含笑的向著他點了點頭。
最好,不殺。祁漢吐聲。
哦?
“您想,大王如果殺了蕭山王,那些準備策反的諸國一定更加惶恐難安,大王現在耽誤之急是收服人心,大王不殺他,他只會更加感恩戴德,那些小國也會鬆下一口氣,感念大王恩德,不敢造次了。”
烈布哼了一聲,“怎麼,還要本王登門赦免他無罪嗎?”
祁漢嘿嘿一笑,“他那敢前往謝罪呢,他怕是真來了蘭陵就有去無回了呢。”
烈布撇了撇嘴,口中嗤了一聲。
丞相,身後的酋德邁前了一步,微笑的看著祁漢,“蕭山王現在犯下大罪,即使想謝罪也沒有膽量,大王也不能無故寬免於他,不如由我做個階梯,親自修書一封給蕭山王,讓他親往蘭陵向大王當面謝罪,我作保大王不會殺他,他自會前來,這樣,才兩全其美。”
甚好,甚好,祁漢頻頻點頭。
大王,您看呢?酋德扭臉對烈布溫柔一笑,“這個順水人情,讓我來做吧?”
☆、第211章 心生敬意
酋德斟酌了一番,寫好了書信,遣人送往了蕭山國。他相信,惶惶不可終日的蕭山王很快就會到來。
果然,這一日酋德正在寢宮吹笛,許多時日以來,未曾習練,隱隱的都感到了生疏了,酋德正吹奏的忘情,卻見一名侍者立在殿門外左觀右望的,遲疑不敢進門。
酋德這才止住笛聲,吩咐身邊的侍從叫他進來。
“你是不是有事稟告?”酋德忙問。
侍者連忙點頭,“小人剛剛也被大人的笛聲吸引,不覺忘記了來意,大人贖罪,蕭山王特來拜見大人,已在宮外等候多時了。”
哦?酋德有些不高興的瞥了侍從一眼,“這等要事,怎不早說。”酋德馬上放下竹笛,整理下衣衫,“蕭山王沒有去拜見大王嗎?”
“他似乎很焦急,說一定要親見笛仙一面。”
酋德一笑,明白了一切,“好,引他到側殿見我,記住,先不要驚動大王。”
侍從聰明的點點頭,起身去了。
等了不多時,酋德看到一個身材敦厚的男子在侍從的引領下,匆匆而來。蕭山王一身正裝,腮邊蓄著鬍鬚,長髮高束,長髮整潔的披在身後。耳垂上金色的耳環尤為醒目。他濃眉方臉,體態健碩,雖然面色惶恐,但是眉宇間確有一種難掩的霸氣。
蕭山國雖然不大,據說歷史卻很久遠,如今的蕭山國失去的往日的榮耀,只能附屬於強大的蘭陵,獲得一線生機,延續他們的種族。
雖然第一次見面,蕭山王似乎一眼認出了眼前俊美的男子就是酋德,他哎呀了一聲,加快了腳步,向著酋德疾步而來,酋德站了起來,滿含笑容的迎上前。
“久聞笛仙大名,今日得見,笛仙飄逸若仙,果然名不虛傳。”蕭山王深深一拜,雙膝微屈,要行大禮。
酋德一把扶住了蕭山王的手臂,“酋德豈敢,您也是一方之主,酋德不過是一名布衣琴師,切莫多禮。”
不敢不敢,蕭山王躬身,給酋德深深一拜,“小人得到笛仙書信,心中感念不已,這些時日,寢食難安,早就想親赴蘭陵給大王謝罪,卻反覆猶疑,怕大王不肯相見——”蕭山王嘆息一聲,“小人罪過滔天,笛仙卻能大人雅量,為小人求情,今特來拜會笛仙,當面向您致謝,無論生死,小人都會銘記大恩。”
酋德含笑搖搖頭,“快坐快坐。”酋德吩咐侍者獻上進奉的香茶,與蕭山王一同並坐兩旁。
“上將軍與大王本是手足兄弟,即使再有摩擦,到底血濃於水,這次他們能握手言和,本是蘭陵之幸,所以說,患難見真知,這場劫難,反倒成就了一樁好事。”酋德彬彬有禮親自端上茶杯遞到蕭山王手中,蕭山王惶恐的雙手接過。
笛仙說的極是,極是——蕭山王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微微低著頭,口中不斷的點頭奉和。
“王爺不必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