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幽潭碧水,蕩起一陣漣漪。
虞靜卿將頭靠在章文龍肩膀上。章文龍低下頭輕輕吻他的臉頰、脖頸、耳垂,然後吻上他的嘴唇。溫柔的親*吻,讓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都融化成水。
風清月朗夜深時,還憐合抱。卷花對燭紅。
章文龍的手指在虞靜卿有些微微發燙的臉頰上緩慢地遊移著,低頭看著燭光下他深邃的輪廓。實在是特別、特別地想珍惜這個人。
虞靜卿坐在章文龍懷裡,滾燙的面板緊緊貼著他的身體,他能敏銳地感覺到那種無法剋制下來的熱度和悸動。他的手指在對方那窄小隱*秘的地方動著的時候,便看著虞靜卿纖長的睫毛在他面前一顫一顫地扇動著。
再也忍不住了。那時候就只剩這個感覺。
章文龍在床*苐間從來都是溫柔軟款的,而虞靜卿則總有些壓抑隱忍。然而這一晚的情*事,兩人都有些反常。章文龍比平時要狂野不說,虞靜卿也比平時要熱烈得多。
章文龍在虞靜卿身體裡毫無節制的橫衝直撞,而每衝撞一下,都能感覺到他積極主動的回應。他那忘*情的叫聲,竟是那麼毫無掩飾的愉悅,那麼毫無掩飾的愛戀。
他們都有些宣洩的意味,迷亂中渴盼痛楚來得更猛烈一點,於是痛楚也變成了纏綿。
也不知做了幾次,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方才雲散雨歇。虞靜卿滿臉都是水珠,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章文龍抱著他,一面輕撫他的面頰,一面柔聲道:“剛才為什麼哭?是不是弄疼你了?”
虞靜卿轉頭看他一眼,低聲答道:“我不是哭,我只是……後怕。”
是的,是後怕。
自別後,多少個日夜,生死懸於一線,彼此都在鬼門關走過幾遭。再也不想這樣擔心,再也不想看你涉險。
所以,讓我護你……一世周全。
第二十七章
當日抓李善時,虞靜卿曾答應眾孌寵,如協助他成功者,會向章文龍請軍功。
虞靜卿向章文龍提了這件事,並把當日孌童們的勇敢細細描述了一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卻只是輕描淡寫帶過。章文龍聽說後大為稱異,沒想到這些平日慣常撒嬌賣乖的少年們,能在關鍵時候有此義舉。當下就給眾少年記下軍功,又準備犒賞之物,親自前往別院探視。
眾孌童見他親自來封賞,都雀躍不已。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坤明被圍之時,他們親睹虞靜卿的膽識與才幹,心中欽佩,知道自己無法與他相比。後來又聽說章文龍為救他受傷,便知兩人感情深厚,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所以都淡了爭寵之心,一心盤算自己今後的退路。
今日見到章文龍,眾人紛紛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大部分人是想出府討生活,只有少數幾個想留在王府當差。章文龍慨然應允,都給予妥善安排。
皆大歡喜之餘,眾人請章文龍留下用膳。酒過三巡,大家興致高昂,不免將當日擒獲李善的細節又討論描述一番。到此時,章文龍才真正清楚當時事情詳細的來龍去脈,越聽臉越黑,等到用完膳時,他的臉色已經和鍋底差不多。
回到染竹軒他也不與虞靜卿說話,只瞪視著對方,目光既兇狠又熱烈,一副要將他拆吞入腹的表情。虞靜卿只當他是喝了酒,吩咐下人準備醒酒湯。誰知他突然合身撲過來,將虞靜卿撲倒在床榻之上,粗魯的就來撕扯衣服,嚇得張立賢等還在房裡的隨侍忙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虞靜卿沒想到他如此莽撞,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情事都熱烈頻繁,他也漸漸習慣,所以一開始只是閉目承受。可是後來慢慢覺出章文龍的異樣——他比往日興致更高,愛撫更熱,動作也更粗暴,近乎是完全的掠奪,把持著自己的身體戀戀不捨,再三再四的索要。以至他做到後來實在抵不住,呻吟著低聲告免,章文龍這才勉強罷手。
虞靜卿全身大汗淋漓,苦笑道:“再不放手,我真不行了……受不住你這般折騰。”
章文龍哼了一聲,道:“活該!誰讓你亂逞英雄。那時差點連小命都丟了,現在這樣就受不住了?”嘴上雖說著狠話,但聽見他聲音微弱,也有點吃驚,不由得稍微放鬆了些。虞靜卿緩過氣來,掙扎下床找水喝。
章文龍平時做完都懶得動彈,不知為何,今日心裡特別不痛快,竟一刻也不想放開,起身下床,自背後抱住他,喃喃喚道:“靜卿。”虞靜卿全身虛脫無力,被他一抱,腳下一軟,又摔到床上。
章文龍依舊從背後抱著他,悶悶的道:“你就是個不怕死的。竟想出那種方法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