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老就放心吧。”如果說老夫人關心冬陽或許有一些是因心存感激,那餘氏就是真心疼冬陽,不參其餘因素,單純的疼這個良善的孩子。
一早就過來請安的李易氏心中暗恨,帕子絞的死緊。怪老夫人偏心把她涼在一邊,也怪餘氏目中無人,更怪冬陽身為晚輩卻那麼久沒跟她問安。僵著臉見縫插針的笑道:“這就是卿哥兒的男妻吧,果真風姿獨特。”眼裡閃過一絲輕視,這麼個土包子男人哪拿得出手見人?
跟在李易氏旁邊的李家女,李淑真含羞上前福了福身:“淑真見過嫂子。”
李淑真並不是李易氏的嫡女,而是姨娘生的女兒,抱在李易氏身邊教養為的不過是嫡女身份以後好議份好親事。李易氏這自私自利的性子哪會真心教導這庶女?平時也就擺擺樣子罷了。沒有嫡母的悉心教導,再仗著自己容貌出挑,李淑真養就了個飛揚跋扈眼高手低的脾性,到了議親的年紀女兒家心思萌動,再一見了易雲卿的風姿品性,立時便傾心暗許。回家一聽爹爹嫡母有意結這門親事親上加親,興奮帶羞甜的一晚沒睡著。一早精心打扮過來請安想著留個好印象,不想見著冬陽立時醋性大發,再一瞧那通身御賜錦緞玉石,早把易雲卿當自己男人的李淑真立時便發作了,陰陽怪氣的福了福身,用帕子摁了摁眼角道:“聽聞是嫂子打獵賺銀錢,才能顧得外婆姥姥周全,淑真謝謝嫂子。”
老夫人臉色立時一僵。
餘氏氣的混身發抖。
冬陽能感覺這氣氛不對,可他想不明白這話有什麼不對,畢竟這是實話不是?
李易氏臉上笑意僵了下,跟在李易氏身後伺候的大兒媳婦李秦氏忙拉了下李淑真,用眼神示意少說話。
李易氏的大兒子,也就是李秦氏的夫君到覺著這話沒錯,瞥了眼還不懂其意的冬陽,眼內鄙視的意味很是明顯。不過表明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嫂子,淑真說話直了些,望嫂子不要見怪才好。”
冬陽或許不明白,可餘氏跟老夫人哪有不明白的?!李淑真的話是沒錯,可不該在這個場合說,在這場合說就是掀人傷疤踩冬陽臉面!‘打獵賺銀錢’,這是暗裡說冬陽是個獵戶比不上她京中官家貴女的身份!
冬陽不喜歡這些說話彎彎道道的,皺了皺眉對餘氏跟老夫人行了禮:“大夫人,老夫人,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
餘氏點頭,讓身邊的丫環婆子送冬陽回去。
等冬陽一走,老夫人重重放下茶杯揉了揉額角,冷眼瞧了眼李易氏:“老大媳婦,我有點累了,你就代我送一下大姑奶奶吧。”李淑真的意圖老夫人明眼看的一清二楚,拿了金贊就以為自己是鳳凰的庶女還敢肖想她易家嫡長孫?!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餘氏扶了老夫人回內室,用眼神示意丫環婆子阻了要上前的李易氏,再回來時眼內的冷意讓一向狠毒的李易氏都是一驚。
“大嫂…小孩子不懂事,您別見怪。”
餘氏用帕子摁了摁嘴角,冷道:“姑奶奶一向教導有方,我哪敢見什麼怪?”幾十年的姑嫂,哪不知李易氏的為人?若不是有她的默許,一個庶女敢抱在身邊做嫡女養還敢弄上門來認親?!還敢打著雲卿妻位的主意?!“姑奶奶也知道我們才到京城不久,府裡事情還沒忙完呢就不相陪了。來呀,代我送大姑奶奶。”她雖性子綿軟,可也沒得讓人這麼騎在頭上!今兒敢明目張膽的下冬陽面子,明兒就能踩到她頭上!這樣的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52姨娘
不說李易氏回去如何處置李淑真,傍晚易雲卿回來聽了這事;當時便冷笑了笑。他不需要玩陰謀弄謀略;只要在朝堂上表示跟那所謂的姑父不熟;自會有巴結的人上來替他收拾李家。
李家姑父因易雲卿的忽視;直接被原本就看不慣的上峰給擼了下來;一擼就擼出了文武百官的份額。這時候才知道自家如意算盤打歪的李家如何陪罪如何求請。不提。
眼見年關,餘氏忙著備制年貨準備年節人情往來,整天沒憩口氣。這日好不易喘口氣,錢管家前來回話:“大夫人。”
餘氏掀了掀眼皮:“可是老太爺他們有什麼吩咐?”
“不是。是大門口來了輛馬車;說是姨娘回府。”
餘氏詫異放下茶碗:“姨娘?錢管家;你糊塗了吧?”
“大夫人;我也覺著奇怪。”他在這邊做了這麼久事,從沒聽說過易府還有什麼姨娘呀。“老奴去問了問,說是平陽婁府小姐。”
“平陽婁府?”餘氏冷笑聲。她想起來了,易雲卿曾經是有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