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江湖飄泊,儘管他一直潔身自好,耳濡目染之下對於某些人的某種特殊的癖好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他不會這麼倒黴正好撞在這種變態手裡了吧?
容不得他多想,那人的手已漸漸滑到他小腹處,往下,再往下……
南雪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用顏色來形容的話,他的臉上大概已經五顏六色了。
憤怒,更多的是驚恐。他不知道那人會怎樣粗暴的對他,卻知道今時今日一切已不可避免。他在想,事後他是自刎了事還是活下去一雪今日之恥?只怕就算他想活下去,那人也不會容他活下去。
南雪歌驚恐的發現,自己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求生的意識。可見,死亡對人類來說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尤其是對他們這些風華正茂一切才剛開始的年輕人來說。
那人已由從最開始的輕柔撫摸變成禽獸般的齧咬,牙齒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一排排牙印,有些甚至是出了血的。
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咬的,南雪歌痛得連連抽氣,殷紅的唇被咬出血來,腦海中一時之間混亂不堪。
那人滿意的看著他一身青紫的痕跡,微微的笑了起來:“還滿意嗎?”
“這只是開始……”那人惡魔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南雪歌只覺得身後某個無法言明的地方突然貼上來一個冰涼的東西。
☆、2
是男人身上的玉佩。
方才男人折磨他的時候曾貼近他的身體,那枚長形的玉佩便在他的胸口上滑過。少年公子們身上常常佩戴很多飾物,南雪歌也喜歡在身上佩戴這麼一枚玉佩。不及南雪歌多想,那冰涼的東西猛然刺入他的身體,帶來劇烈的疼痛。
滿意的撫摸著南雪歌僵硬的身軀,男人惡意的轉動著手中玉佩,直到鮮豔的血色沿著大腿內側滑下。
南雪歌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一具火熱的身體忽然壓了下來,雙腿被人粗暴的拉開,南雪歌還來不及害怕,便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從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痛得他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就此死去。
……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折磨無休無止,血的味道蔓延在這狹小的空間中。
天亮了。
南雪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知道天亮了,或許在這極致的痛苦中他便是靠數著這流逝的時間才得以苟延殘喘著活下來的。他忽然有些恨自己為什麼要修習那些內功,如果不是靠體內的真氣支撐,他或許早已昏了過去。昏過去,這堪比世上任何一種刑罰的痛苦也許就會結束了。
“還清醒著,很好。”那人捏著他的下巴,輕輕嘆了一聲,“你很強,我向來喜歡強者。”
他的唇被鮮血染得通紅,血凝固在唇瓣上,有種妖冶懾人的豔麗。那人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眼神驀地陰冷:“琉璃向來乖巧順從,四個孩子當中他最得我心,你說,我這樣為他報仇他可會開心?”
琉璃?南雪歌漠然的睜著眼睛,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著這個名字,卻什麼也想不出來。他殺的人太多了,很多時候都是不知道名字的。
馬車的速度跑得很快,那人從他身體裡退出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結束了。”
南雪歌閉起眼睛等死,胸口猛然落下一掌,那一掌極其毒辣,胸口處交雜著火燒和冰凍兩種痛楚,他猛然吐出一口血箭,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感覺那人拎著他直接將他從馬車上扔了出去。
像扔一塊破布似的。
臉龐擦地落下,劃出血痕,身上也蹭到石塊上,被尖利的石頭劃破,再加上馬車疾馳帶來的衝力,他狠狠的撞在地上,滾了好遠才停下來。
南雪歌眼冒金星,耳中嗡嗡轟鳴,胸中更是氣血翻湧,噁心的想吐,便真的吐了出來,大口大口的液體沿著唇角滑落,黏糊糊的,又腥又甜,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血。
他的血。
他蜷縮在地上,微微握起手掌。
他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眼前也有了微弱的光芒。
看來那些藥是有時效的。
耳邊響起馬蹄聲,剛開始還很遠,過了一會兒便很近了。他雙手撐在地上,努力的想站起來。
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這副赤身裸體慘不忍睹的模樣。
這關乎一個人的尊嚴,一個男人的尊嚴。
然而他也只是想站起來而已,他根本站不起來。他只能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徒勞的掙扎著,越掙扎,血流的越多。痛,似乎已經麻木了,只有身後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