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紓成了唯一的例外。
他倆經常同進同出,共乘一輛車,凌蒼甚至願意當寧紓司機負責接送。
我被關了三個月,怕是凌蒼早忘了我的存在。
有次我不小心撞見凌蒼一口一口哄寧紓吃飯,心裡頓地就冒火,走前一把掀翻桌子罵寧紓不要臉。凌蒼當時臉都綠了。我說凌蒼,你騙人,你不是說你討厭同性戀,不喜歡男人麼,可為什麼接受了寧紓?他不理我,反把受驚嚇的寧紓摟在懷裡安慰。我被徹底激怒了,我走去拉開寧紓,最反感做裝無辜的人。凌蒼猛地一把甩開我扯寧紓的手,用力之大使我撞上了桌角,額頭破了個口子。他冷笑,告訴我就算我是女的,他也不會喜歡,他就是覺得我噁心。
可即便他對我這樣,我還是以為有一天他會被我感動,瞧上我一眼。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護我護得緊,所以我愛他愛得沒顧忌。
但老爺子也知道我這種性格太過張揚遲早要吃虧,所以臨死前一定要凌蒼答應他,護我一輩子平安。
如今老爺子走了,我卻落得這般下場,他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也罷,為了讓他安息,我要好好的。
第二天我把方逸的地址告訴了小冉,讓他幫我跑一趟。
他聯絡不到我,定會著急。我現在連手機都沒了,沒法兒聯絡。
這裡比起之前的別墅小多了,連走動的地方都沒。。
我被凌蒼刻意隔絕在這個小公寓裡,繞著屋子轉了幾圈也無事可做,就跑到後面陽臺吊椅上坐著曬太陽。
冬日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只想睡覺。
吃了睡,睡了吃,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分別?
想想自己還是應該做點有意義的東西。跑進房裡拿出紙和筆畫畫。
原先在福利院的時候,院長總誇我畫得好,這些年都被我荒廢了。
在福利院的日子還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的。
記得院裡有排銀杏,陽光下金燦燦一片,很耀眼。原先還特地收集掉落下來的葉子做書籤夾在書裡。
老院長愛在樹下睡懶覺卻總說我們偷懶。
他會佈置很多做不完的作業給我們。有次沒做完,他要揪我耳朵,嚇得我三兩下就躥到樹上,他則在下面瞪著老花眼揮舞掃帚叫我下來,可也不能奈我何。
呵呵~還真是很令人難忘的經歷。
【在笑什麼?】我這才意識到身後有人。
【沒什麼。】我在紙上塗畫著。
【在畫畫?】他有些詫異,俯身看我手上的紙【畫得很好看。】
【多謝誇獎。】
【我去讓他們幫你備些畫畫的送來。】他笑著走去門口吩咐。
【不敢麻煩,我只是無聊隨手畫。】這麼做太過興師動眾。
【待著很無聊?】他在我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