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種受騙的感覺,觀眾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主辦方和藝人的不負責和耍大牌。
這樣的音樂會,真是沒看點,有什麼意思,真想不通小晴腦子到底進了多少水非要花大價錢來聽這東西,在家聽不也沒差麼。
嘆息地搖頭,我起身,往出口走去。
可是突然,走著走著,身後的人群嘈雜聲漸漸小了下來,最後奇蹟般地安靜了下來?!!!
☆、尋找夏安
作者有話要說:
輕輕的,身後琴聲響起,仿拂從遠方飄來,由遠及近,纏綿悱惻輾轉入心,如初春細雨,低落在了屋簷窗前,低落在心上眉間,夾雜著淺淺的憂淡淡的愁,入了心化入骨失了蹤影,卻早已將世界都蒙上了層薄紗,聽得清卻道不明言不盡。
這曲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叫做《愛的協奏曲》。
對,一定是叫這個。我已經很久沒聽了。
但它卻一直停在我的記憶深處。因為以前,我常常悄悄躲在門外偷聽凌蒼在琴房練琴。那時聽得耳朵是滿滿的幸福,內心卻是漫漫的苦澀,因為,寧紓就在坐在他旁邊。他的琴聲,從來都是專屬於寧紓的。
這麼憂傷的曲子,我才不要聽,不聽了。
踢了踢腳邊的階梯,我繼續走向出口。卻聽見身後小晴大叫道【凌蒼好棒!】接著就是她突兀的鼓掌聲。
我頓住了腳步。
緊接著,人群中有稀稀落落的掌聲相應,之後便是陣陣狂烈的掌聲。
凌蒼?
我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淡定自若,伸手理理額前的碎髮,手卻不自覺顫抖。
回首,我看見安坐在舞臺中央白色三腳鋼琴旁靜靜演奏的凌蒼,宛若仙人。他纖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輾轉起伏,畫出一道道好看的弧。指尖下飄出的音符在音樂大廳迴旋流轉,似裹挾著清雅的花香,讓人不禁沉醉在他夢裡。
我一直看著他,他那挺拔的背脊,剛毅的側臉,柔和的神情。曲畢,他起身走到舞臺中間,優雅鞠躬謝幕走下臺。
直到人群再次迸發熱烈的掌聲,我才恍然覺悟,原來,夢已結束。
臺下,他的目光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慌亂地搜尋著找人,他在害怕,小晴連忙起身往他那邊趕去。
我落荒似地從出口飛奔離開。
我是粗人,聽不懂音樂,但是他彈奏的琴聲,卻能讓不懂曲子的人黯然神傷。
也許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幾乎要忘了,他叫凌蒼,凌雲山巔,俯瞰蒼生。
回去後,我坐在家門口等鑰匙,我知道小晴會把他安全送回來。
凌蒼看到我悠然自得地坐在家門口,不高興了。
【你為什麼不去?】他一臉質問犯人的神色。
【我說了我不想去。】
【是不是因為不想和我去?】
【不是。】
開啟門後,我們各做各的事。
睡覺時他還特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透風。
我睡不著,跑去客廳坐了會兒。等夜徹底深了,我才又進去睡,他始終背對著我,貼在床沿上睡,我伸手替他攏好被子,方才睡下。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他說想買架鋼琴。
我說沒錢。
【舊的鋼琴也行。】
【買個鋼琴多浪費錢,還不如買花,還能賺錢。】我徑自扒著飯說道。
【無關~~~】他叫道。
【別叫我,不行就是不行。】
他撅著嘴怨恨地看著我。
鋼琴是他和寧紓的回憶,我從來都沒有參與過。也是因為鋼琴,他才認識了寧紓,原先我就不懂這玩意兒,現在我還是不懂,我沒有文藝細胞,也不想懂,它曾經是我一直渴望卻不可求的夢,可現在,卻什麼也不是。我沒那麼偉大去縱容他找回他的回憶,他的生活我可以幫他,但其他的,恕我無力。我想要的,不過一直過著我現在這麼簡單的生活,僅此而已。
如果有人硬是要打斷我想要維持的平衡,無論是誰,我都會拒絕他的加入。
我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非要依附在誰身上的夏安,我是隻想透過自己努力做我自己的無關。
不為誰,為我自己,也為老爺子。
他曾說過,我這樣的性子,就得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會消停。原先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對我說愛上誰都可以,但那個人絕對不可以是凌蒼。還以為他是有意阻攔我對凌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