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凌蒼的任何東西,哪怕一根頭髮,因為我趕他出去的那晚,就連夜把屋子打掃了得徹頭徹尾,連被子都扔了。
那時,我以為我給自己換了新的環境。
現下,卻發現我給自己造了個囚籠,看不見的黑壓壓的東西不斷向我襲來,快要窒息。
【蕭峰……】我撥通了蕭峰的電話。
他在那頭沉默。
因為他也沒有凌蒼的訊息。
電話兩頭,我們徹夜未眠。
蕭峰現在連罵人的心情都沒了。
坐了一夜無能為力。
對現在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我不能就這麼消極對待,輕易放棄。
第二天一大早天微亮,我便讓蕭峰派人去搜羅凌蒼失蹤那天起的所有有關尋人啟事,招人認領,以及查清醫院那些無人認領的意外死亡。
捧起一杯熱茶,我靜坐在等待。也許只有熱的東西,才能讓我的心不冰涼。
一上午的等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中午所有人都回來時,我感覺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們一個個地報告查到的結果,我一邊聽,一邊喝水,手卻一直抖個不停,灑了滿手都是,被熱水燙得手一鬆,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們似乎沒聽到般,依然鎮定自若的彙報,不愧是凌蒼的手下,訓練有素。
我蹲下把碎片撿起。
直到最後一個報完,我才長長舒了口氣,他們查的結果裡面,都沒有凌蒼。
沒有,就好。
沒有,就夠了。
碎片的一角割破了手指,血很快湧了上來。
【既然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做我的淩氏總裁了。】我對身後吩咐道【現在把我要繼承淩氏的訊息立刻放出去,越快越好,一定佔盡所有媒體的頭條,要讓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訊息,哪怕他是地攤上賣包子的。】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蕭峰在一旁喊道【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個時候你想的居然還是你自己!我是絕不會把遺產繼承證明交出來的。】
【蕭峰,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任你處置。】我抬頭看向他,平靜地說道。
【三天後,我等著。】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終同意道。
【謝謝。】我對他笑了笑。
碎片上低落了幾滴血滴,點點猩紅,看上去,有種殘缺的美。
從蕭峰那裡出來的時候,我始終讓自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到家卻再也支撐不住。
我沒有把握,可�